未免引人懷疑，顧雲念和慕司宸並不能在浴室多呆。
按照前幾天一樣，顧雲念先去裡面的淋浴間淋浴，慕司宸就在外間等著，以免顧雲念摔了。
等顧雲念洗完，慕司宸再進去沐浴，不過今天用的時間比前兩天長了一點，跟第一天剛淬體完差不多。
研究所的囚牢，除了外面像牢房一樣，浴室裡洗漱工具衣服櫃子，什麼都有。
兩人都換上了乾淨的病號服，把穿過的扔浴室的洗衣機，才攙扶著慢吞吞的出去。
裝作精力耗盡，在專門留作床的空地相擁而眠，另一邊宮心玉已經蜷縮著睡著了。
手機藏在懷裡沒收入空間，顧雲念在慕司宸懷裡睡得迷迷糊糊，驀然感到懷裡的手機一震。
顧雲念瞬間驚醒，眼中帶著一抹喜色。
就看到慕司宸已經醒了，此刻目光繾綣地看著她，見她醒來，抬手在她臉上一撫。
“醒了！”
顧雲念突然有些臉紅，微微點頭，小聲地說道：“我想去洗手間。”
睡過一覺，淬體過後的身體依然沒有恢復多少，還是軟綿綿讓人無力動彈。
慕司宸要好一點，先起身自己坐起來，才扶著顧雲念一起起身，兩人慢慢地向浴室走去。
其他的牢房，有人不禁向兩人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有對慕司宸，陷入囹圄還有女友相伴。
有對顧雲念，危機當前男友也不離不棄照顧妥帖周全。
進浴室關上門，顧雲念就把懷裡的手機拿出給慕司宸，在一旁看著他操作。
“初級賬號密碼已經破解。”慕司宸點進一個圖示，顯示出一副清晰的畫面。
“這是，監控？”顧雲念低聲問。
慕司宸微微點頭，“不過只能看到幾個地方。”
他的手指一點，螢幕上的畫面切換。
關押著他們的囚牢、淬體去的房間，還有那幾個製造流沙的空間，比她看到的更大，不止那一個空間，連成了一大片。
最後是一處餐廳，供給研究所的人。此刻正是午飯時間，這些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都摘下了口罩。
顧雲念看到好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看過的那些醫藥學界失蹤和死亡的人。
這些人比照片上看著老了不少，一個個神情麻木，目光冰冷，看不到絲毫暖意和光。
畫面掃過，在角落的位置，顧雲念看到了沐清和克勞德。
兩人正小聲地說著話，比起那些進來已久的人，兩人的眼中還有著光亮，希望還沒完全磨滅。
“能聯絡到沐清嗎？”
顧雲念問道，瞭解研究所最快的辦法就是問沐清了。
他們作為階下囚，只能呆在這方寸之地，行走也只在淬體的實驗室和牢房之間往返，一路還有人盯著，短時間內根本查探不到多少情況。
慕司宸搖頭，“還不行。等破解了更高階的管理賬號，就這麼直接聯絡不安全。”
破解要一級一級地進行，好在手機裡帶有自動破解程式，不用慕司宸親自盯著，裡面的防範也不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