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本來是一番好意,可她這麼一說,我不禁想起了父親對我的“厚望”,頓時覺得亞歷山大。
我乖乖地在客廳裡坐下,慶幸的是父親並沒有提起這件事,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我媽和林菲菲在廚房裡有說有笑,聽著歡笑聲不時從廚房飄出來裡,我心裡感慨萬千。
這種生活,不正是是我追求的嗎?
我媽和林菲菲聯手努力,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午飯,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話題從工作到生活,整個餐桌上,充滿了和諧的氣氛。
正當我以為這頓飯會以一個溫馨的結局收尾時,父親忽然話鋒一轉,原本溫馨的氣氛瞬間打破。
“餘斌,你和菲菲的事,你和菲菲媽媽說了沒有?”
他的聲音粗獷,就像一陣狂風,席捲了整個家庭,吹散了和諧的氣氛。
林菲菲看了看我,眼神有些閃爍,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扭頭看著父親,沉吟了一陣,淡淡地說道:“其實昨天我們溝透過了,但鄧……鄧阿姨那邊現在忙,她最近來不了大都,和我說先讓您安心養病,等病養好了,咱們兩家抽時間吃頓飯,好好聊聊。”
我不得不編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父親剛出院,我怕如實相告,他情緒波動起來對病情不利,何況有時候真話往往太傷人了,如果讓他知道實情,以後兩家親家就別見面了。
父親臉色一沉,面部表情變得嚴肅而深沉,他的眉頭緊皺,像兩座高大的山峰,擠壓著他的額頭。
他臉色一變,飯桌上的氣氛也隨之沉悶下來。
“等我病好了?我這個病得什麼時候才能康復我也不知道!如果菲菲媽媽抽不開身,我們可以過去嘛!”父親板著臉說道。
這個時候,我不敢和父親抬槓,只能放低姿態,好聲好氣地說道:
“菲菲媽媽經常出差,上個月來完我們這以後,又出差了,真挺忙的。再說了,您看我這不也挺忙的嘛!兩邊其實都得配合時間。”
我想拿工作當藉口,可惜父親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沒有開口,但一絲絲冷峻和嚴肅從他眼神裡透出來,顯然不信我說的這些。
或許是因為林菲菲在,父親沒有當場暴走,他沉默了一下,擠出一絲笑容,道:
“工作忙也不是理由啊!你們總不能因為忙就不結婚吧?”
我扭頭看了一眼林菲菲,笑了笑,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
“爸,媽,我和菲菲決定就是結婚了,也就扯個證,兩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就完了,我們倆都不想辦婚禮。”
我和林菲菲都覺得婚禮只是一個儀式,而且特別累,過程漫長,小到喜糖,紅包,大到酒店,婚慶,太麻煩了。
千篇一律的婚禮流程,又累又沒意思,我和林菲菲都主張簡辦,直接乾飯。
我把想法說出來以後,遭到了父母的極力反對,我媽首先發言,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們,“啥?不辦事哪行!你們不辦事,我和你爸面子怎麼過得去啊?”
父親抿了抿嘴,然後皺著眉說道:“我和你媽在村裡誰家結婚份子都隨,咱們家要是不辦事,這個份子錢收不回來啊!”
飯桌上的氣氛,徒然陷入了死寂,我媽愁眉苦臉地看著我們,輕嘆道:
“我和你爸就盼著你結婚的時候風光大辦,你倒好,竟然不想辦。”
父親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無奈地說道:“還是得在咱們農村辦流水席,結婚不辦婚禮,就相當於少了一個環節,缺少一個儀式感!我和你媽還想在婚禮現場,聽菲菲改口叫聲爸和媽呢!而且到時候你們的酒席規格必須是咱們村最隆重的。”
這一刻,我終於體會到了兩代人的碰撞帶來的無奈。拍婚紗照,找婚慶,辦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