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美滋滋幻想,滾燙的呼吸重新逼近,薄唇勾起嘲弄的輕笑:「曦兒,為夫開車可以一刻鐘抵達墓地。」
「什麼意思?」望著熟悉的勝券在握眸光,南曦心裡有種莫名的慌亂。
下刻,張亦辰放縱了本性,一如狂野無羈的猛獸,在她雪白的肩頸間攻城掠地,留滿專屬於他的印記。
「張亦辰!」
南曦渾身戰慄起來,淡淡薔薇體香隨透出,密長的睫羽盈盈顫抖。她想透過聲音告訴他,自己承受不住這樣密集的刺激。
可嬌弱的聲音似上緊發條的最後圈,將男人壓抑已久的渴望捧到至最高點,又親手幫他釋放。
深吻再次加深,愈發失控。
咔!安全帶彈回卡槽。
摟住她腰肢的手收緊幾分力道,強硬的將兩人之間距離化為零。
靈山墓區,細雨綿綿。
張母規定此類家庭活動只許至親參加,所以管家和湊來的外親留守在車內等候。
至於中午的忌日十週年酒宴,也只宴請了要好的三家世交參與。南家以外,還有兩個與張父交好幾十年的老朋友。
墓碑前,兩男人負責撐傘,南曦幫著張母燒完香和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用紙巾試幹兩人眼角淚花,雙手扶著張母站起。
張母抬眸的剎那,注意到南曦頸間多出條清雅的水墨畫絲巾。搭在南曦偏正裝的衣服上,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察覺到張母視線,南曦以為印記暴露,彆扭地側側身,匆忙把打蝴蝶結的面轉向張母,遮擋面積大點。
「圍巾老漂亮咯。」張母也察覺到突兀的行為帶出尷尬,贊句化解氣氛。
中午,張亦辰和南曦各負責一輛車折回雲尚,接老人們一同前往唐朝會。
南曦陪同南母和姨祖母坐一輛車,待下車走入正廳,南母倏地想起一事。
觀察下四周,確定無外人,拉住南曦低聲詢問:「你那騙人話告訴亦辰沒?」
南曦不悅地抿抿唇瓣,正要義正言辭的開口反駁兩句,她騙什麼人了?
恍然想到前天晚上,理直氣壯的神色洩了氣,老實說:「還沒。」
「別說了。」南母正色提醒。
南曦裝巧賣乖地應聲:「好。」
眼尾餘光掃到南母攙扶的老人,正黑著臉,嘴裡輕聲唸叨:「妖魔鬼怪退後,我神佑我。」
南曦頭大如鬥,用眼神詢問南母:姨祖母怎麼辦?
護犢子的姨祖母平時已經非常討厭張家,一會宴席上張亦辰只要做得稍稍有欠周全,姨祖母必定不客氣的臭臉相對。
萬一當眾多外人面說漏嘴,那可糟糕了。屆時南曦只能求著張亦辰,兩人努力在一月內創造奇蹟吧。
光假想掉價的舉動都大感惡寒,她拒絕!
南母用手指戳戳南曦腦門,暗罵:「你啊你,說謊精,知不知道一個謊言需要很多個謊言來圓啊。」
南曦委屈地低下頭,小聲應:「知道了,以後不敢了。」
南母狠狠瞪眼女兒,扭頭對面色難看的老人傾訴道:「娘娘,我可能早上吃壞肚子,胃好難受。要不您陪我回去吧,我特別想念您熬得菠菜小米粥。」
姨祖母狐疑地掃眼南母,下秒愉快答應:「好,咱們走。」在姨祖母心裡,能不出席張家組織的重要活動,等於當眾打了張家的臉,可是給南母本家大大爭光之事,自是樂意配合。
進展順利,南母有空斜眼南曦,嫌棄的推掉勾在她臂彎中的小手。
扶住老人轉身走向門口,剛好遇到張亦辰推張奶奶進門。
張奶奶望著要走的兩人,與姨祖母不善的目光對視幾秒,當即搞懂事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