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早上逼她吃阿膠的語氣,叮嚀道:「曦曦,你要提前確定好時間啊,咱們最遲22號晚上回公司。後援會早為你組織好慶生活動,你需要騰出半天時間,來和中獎的五名幸運粉絲互動。」
都沒心思去糾結是否能準時去《黑夜中的罌粟花》劇組,主要擔心晃點粉絲們,造成信任倒塌。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晨曦們在黃怡心裡很是重要,僅次於南曦和女兒樂樂,可以歸於小祖宗行列。
「嗯,我知道。」
南曦應聲,拍把黃怡後背,朝兩人房間位置抬抬下巴,「你回去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讓打發走的黃怡憋回如同老媽子的作態,走到房間門口,抽出房卡開啟門。邁腿進入的前一瞬,頭不受控地看看小祖宗方向。
人家倒比她瀟灑,早敲開陳謀岑的房門,進去了。
收回可能有點多餘的操心,進屋插好電蚊香睡覺。
南曦隨來開門的孫紅光進入,來到陳謀岑面。
陳謀岑的腿如熊醫生所說,堅持調理就能減輕疼痛。
陳謀岑早早泡好腳,南曦一來,兩人協作按摩過穴位。
提前一個多小時結束每晚進行的親子互動,南曦活動下手指,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發酸。
「師父,那我明天回公司處理下事情,等25號折返回來。」南曦道出打算。
陳謀岑板起臉,有些不悅地喝問:「剩下五場戲,你打算再拖幾周啊?」
讓兇下的南曦分外委屈,不是她想拖,關鍵總導演不給機會表現啊。
無辜地眨下半剪秋水的杏目,睫羽顫顫。
偷瞟眼總導演嚴厲之色,抱怨留在心間,輕聲道:「我爭取25號回來,月底之前完成拍攝。」
做這種安排不單為取悅總導演,還為另兩部電影檔期。再沒完沒了的拖下去,等《烏鴉》新劇本完成更緊張。
屆時她只能累死累活的來回折騰,每週兩邊飛軋戲趕檔。
「沒志氣。」陳謀岑嫌棄地抬手戳下南曦額頭。
南曦可憐巴巴地揉揉被戳過的地方,迎上貶低之話,故作賭氣地說:「那徒弟爭取一天過,」也不切合實際啊。
話沒說完讓稱好的答應打斷:「可以,明天白天拍完,你專心去忙別的事情。」
南曦愕然無語,一場戲不過讓壓好多天,明天白天要過五場戲!最近讓陳謀岑拖得有點磨平稜角,總覺得很天方夜譚。
不能明說喪氣話,亮出最後底牌:「好的,我回去研究研究,爭取明天全部一遍過。」
晚上反覆練習表情和臺詞功力,明天一起爆發。
剩下的五場戲前兩場演反派女一被抓,她堅信只要隻字不說,會有受要挾的人保她出去。
第三場得知時駿飾演的角色把所有罪責推到她身上,並竄通好她妹妹作證。
從來利用別人的狡猾狐狸首次體會眾叛親離的絕望,無助痛哭。
正是這場戲她演得不過關被卡,影響其他進度。
第四場她深刻意識到自己逃不出去,瘋魔狀態寫下血書,透露所藏證據的位置。
最後一場,確認讓她頂罪之人全部被抓,包括她妹妹,狂笑中自行了斷。
五場戲從痛苦猙獰到絕望無助,最終瘋魔自殺,臉色無關緊要,主要是神態必須到位。所以熬個大夜沒關係,希望黃天不負有心人努力,助她參透精髓。
若有所思的擦乾淨手,耳邊傳來陳謀岑的考問:「幾天了,你還沒想清楚我為什麼禁止你哭戲過嗎?」
南曦當然想過原因,但她又不是隻會傻等的痴兒,早側面問過,全讓否決。
所有可能被推翻,她茫然地根據最不可能,卻是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