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並未說南曦難聽話,事後南曦從別的小朋友嘴裡聽到安悠然的取笑。
罵她是撿垃圾的小女孩,還說她好髒。
她只難受了不到半天,回家分外小心的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收好,不再亂送。
從此懂得了,大海的漂亮饋贈,並非每個人都會欣賞。
「在想什麼?」
跑遠的注意力讓問題拉回,南曦轉正身子,沖不知何時站在身前的男人晃晃手裡小玻璃瓶,燦然一笑。
「就是覺得玻璃遇到水和光變得很好看呢,亦辰哥哥忙完了?」
「嗯,」張亦辰坐在她身邊,拿過她手裡瓶子,眼底泛起淡淡幽光,沉聲說:「你小時候很喜歡在海邊收集海玻璃,雲尚家裡有好多,我媽全擺在我房間陽臺的貼牆地面上。」
「我送過你嗎?」南曦怎麼不記得了?
張亦辰捏住南曦鼻子,以示懲罰。
在即將窒息前夕,南曦發木的腦子倏地竄出多張記憶殘片。
恍惚憶起,好像、大概、彷彿是她的大瓶子裝不下時,遇到喜歡的小東西同樣會撿起來,給身旁堆城堡的張亦辰。
每次怕張亦辰拒絕,她總甜甜地呼喚,誇張地描述:「亦辰哥哥,你看哦,這是海精靈留給咱們的彩虹碎片。曦兒撿了送給你,你要好好儲存哦。」
原來不止父母,還有人在用心儲存她的童年啊。
給使壞的大手按下去,南曦揉揉鼻子,嬌嗔地哼唧:「好疼。」
「呵,」張亦辰哂笑聲,傾身吻下掐紅的小鼻頭,「這樣有沒好點?」
小鼻頭被吻過多出一層淺淺的紅暈,南曦垂下眼眸,密長的睫羽顫動著輕觸在張亦辰額間。
「好點了。」
呼吸彼此交錯,將幾乎相貼的距離再次拉近。
「曦兒,我想你了,每時每刻都在想。」他在回答她車上遺留的問題。
而她腦中只剩敏感觸覺傳遞來的炙熱,她可以清晰感觸到他從鼻尖一路吻到她的唇瓣。
緩緩的輕觸,細描出每條紋路。
張亦辰橫臂緊緊摟她入懷中,將她抱起走起溫泉中。
南曦渾身不禁打個寒顫,即便水是溫熱的,但人體的對溫度改變會有段適應過程。
「亦辰哥哥等等,精油沒灑呢,據說有藥效。」找尋能拖延時間的藉口。
「不用它們,你是最好的藥。」
殊不知無意的掙扎卻將張亦辰僅留理智撕碎,粗重的鼻息再次侵襲,輕而易舉奪走她所有呼吸。
南曦亦如只能攀附而生的菟絲花,依靠在他的臂彎之中。
他似乎並不滿意只奪下一處的主權,輕咬下她嬌小可愛的耳珠,渴望挑起她的回應:「曦兒,好軟。」
「討厭,別說這種話,好羞人。」
南曦哼出不成調的埋怨,粉拳輕捶打在他後背。
男人卻執拗於白如雪的頸間,留下片片專屬於他的印記,給寧靜的深夜拉響相融如蜜的旋律。
「曦兒,答應我,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在她所有敏感衝擊腦端,最無法忍受之際,他在她耳邊索要承諾。
「嗯,」南曦咬口張亦辰肩膀,修長的雙腿鎖住彼此的牽絆,抬起頭在他耳邊輕聲宣告:「別光要求我,你也在這會不許走。」
張亦辰沉悶的重重低吟聲,緊緊擁住灼人的妖精。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雲間彈出頭來。
透過濃密的樹葉,將熙熙攘攘的光點灑入窗內,落在條條不規則的木地板上。
南曦睜開眼睛,抬抬手臂讓無力感衝散念頭,朝上望去,與早醒的男人目光碰撞在一起。
兩人緊擁,南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