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肺腑的話擱在其他地方,有幾分真心。
可在這種名流匯集的場合,平時再粗俗不雅的人,能站在此處必須穿上高貴的外殼,這是敲門磚。再者誰不希望自己足夠光鮮亮麗,好博得東道主多青睞幾眼。
濃重的輕視早不約而同落在當事人身上,楊盼盼無所謂地雙手插兜,嚼著口香糖。
她如果表現出示弱或恐懼,或許大家會適當收收目光,自覺散開。但這幅挑釁的樣子,無疑加重人們厭惡,掩嘴的嘲笑悄然在小團體間蔓延。
「來,媽陪你一起認個錯。」
吊兒郎當的楊盼盼如同觸電般一抖,勃然大怒地甩掉拉她的手,吼道:「能不能別虛偽的開口閉口媽!d,你比我小半歲。我喊你敢答應,我還怕折壽呢。硬要喊也得加個後字,ok?」
人群傳出陣陣刻意壓低的唏噓,許青震驚片刻,哭得泣不成聲,獨自扭身面朝張母,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woc,誰要你裝人樣啊,我犯的錯我自己會道歉。」楊盼盼心煩地搡把許青。
許青如懸在峭壁上的落石,本就哭得渾身發顫,搖搖欲墜,被楊盼盼一掌徹底搡倒跌落。
膝蓋先著地,磕出『砰』的大聲響,聽著都覺得疼。
楊盼盼暗罵句,嚴厲說道:「我告訴你啊,你少裝可憐!你我都清楚,我壓根沒用多大力氣。」
警告聲中衝出個女人,英勇護在許青前面。看起來年齡不大,和許青差不多。
女人昂高巴掌大尖臉,滿面無畏地沖楊盼盼喊道:「請你離她遠點,她為了愛情嫁入你家,平日裡沒少受你欺負。在外請給她留點顏面,謝謝。」
又來個話裡藏刀的角色啊,南曦嘴角勾起淺笑,有別於其他時間,多出幾分冷意。
「李瀟瀟你有毛病吧,我t欺負她?她配嗎?」後面的罵話被南曦拉停,楊盼盼奮力抽著手,喝道:「少管爸爸閒事。」
扭頭見是南曦,深深呼吸下,低聲道:「抱歉姐,不是沖你發火。你別參合了,我今天給她去去病不可。」
老爹有事,委派她來賀壽,許青非要跟來。打從跟個小尾巴,她右眼跳一路,早知道沒好事。
照許青這樣持續鬧下去,保安清場早晚的事,讓保安請出去務必會挨老爹頓罵。她把人架出去,免不了許青會多製造點傷口誣陷她。
同樣得挨罵,多與少的問題。南曦沒來前,她無所謂等保安好了。可南曦來了,想起南曦和張家的關聯,算了自己動手吧。
當即對周遭人一抱拳,賠禮:「對不起各位,可能沒掃你們多少興,這種事在你們看來比餐前開胃菜更有意思吧。但是今天畢竟是張家的喜事,想必大家來不光為看熱鬧。我不能繼續縱容這傻逼在這演了,我立馬帶她消失。」
一圈轉完,對張母鞠躬道:「抱歉阿姨,給您添堵了。」
張母慈祥地搖搖頭:「沒事,孩子。」早聽聞楊家之事,眼前的孩子粗是粗了些,倒也是個可憐人。
南曦伸手攔住楊盼盼打算去硬拽的動作,輕聲道:「等我下。」
楊盼盼納悶地盯著南曦,沒想到她低下身,去撿那副擱在地上的畫作。蔥白的手指才碰到,許青不經意地抬腿壓在畫上。
南曦更不經意地發出困惑:「嗯?」
許青臉色古怪,喚她聲:「南曦,我不用扶,自己能站起來。」
南曦淺笑不改,拍拍快讓壓變形的畫作,「畫給我。」
「我收拾,一副假作品別髒了你的眼。」
慌亂說完,倉促去推南曦的手。
尚未捱到,頭頂傳來冷冽的警告:「別碰她。」
緊接著保鏢有序進場,架起失神的許青。從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