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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來之前不同的是,瓦西里少校只花了一半的時間便到達了阿富汗北部和塔吉克共和國交接的地方。看到邊界的哨塔後,瓦西里少校終於鬆了一口氣。

伊斯拉姆丁停下了步伐,開啟水壺抿了一口水,然後他指著遠方雪白的群山,說道,&ldo;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翻越過那些群山你們就能達到戈爾諾-巴達赫尚州西南邊境空軍基地,這些你都比我熟悉了,瓦西里少校。&rdo;

&ldo;是的。&rdo;瓦西里少校點點頭,他抬起手錶看了一下時間,說道,&ldo;我已經透過電臺傳送了資訊,等下就有直升機過來接送我們。&rdo;

&ldo;送你們到這裡,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rdo;伊斯拉姆丁壓了壓帽子,對卡德中尉說道,&ldo;恭喜你們,終於可以回到祖國的懷抱了。&rdo;

&ldo;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伊斯拉姆丁。你回去的話總比待在這片只有黃土和風沙的地方要好得多。&rdo;卡德又問了一遍,對於這位在戰俘營中關照過他們最多的&ldo;蘇維埃叛徒&rdo;,卡德有一種難捨難離的複雜情感。

&ldo;不了,我還有一位恩人,他在等待這我。&rdo;伊斯拉姆丁邊走邊說,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只是抬起手擺動了一下手臂,吝嗇的連頭都沒有轉過來,只留給他們一個孤單的背影。

淚流滿面的伊斯拉姆丁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說了一句保重。

然後平靜的山崖突然起了風,地面的野草被疾風吹彎了腰。

卡德中尉眯起眼睛,看見一架他夢寐以求的米24雌鹿直升機在怪石嶙峋的山崖處騰空而起,機身上久違的紅星圖案讓在他這一瞬間朦朧了雙眼。所有人都振臂歡呼,那些彷彿在六年前就已經失去了激情的俘虜在這一瞬間欣喜狂歡。

帶著六個火箭發射巢的雌鹿直升機平穩的停在了他們面前的空地上,駕駛室內的飛行員朝戰俘們揮揮手,用擴音器說道,&ldo;士兵們,我來迎接你們了,歡迎回到祖國懷抱。&rdo;

卡德中尉抱緊了懷中的麻袋,裡面裝載的除了沉睡在這黃土地下計程車兵骨骸,還有他們早已死去的靈魂,卡德中尉無意中回過頭,在太陽絢爛的光芒下,彷彿看到第九連隊犧牲的其他九十八位戰友,正肩並肩的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向卡德中尉走過來。

他甚至看到很久以前被敵人迫擊炮炸成兩段的連長,在朝著他揮手,高呼卡德中尉的名字,即便知道是幻覺,卡德中尉依舊笑著向他們揮揮手,眼淚劃過臉頰,喃喃自語。

&ldo;戰友們,歡迎回家。&rdo;

第六十四章 歡迎回家(5)

卡德中尉在衛生間裡對著鏡子慢慢的刮雜亂無章的鬍子,他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過現代化的裝置,一直過著類似茹毛飲血的遊擊隊生活。以至於看到水龍頭閥門之後他還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將開關擰開,放出自來水。

洗乾淨了身體,還擦了一把臉,卡德很難相信鏡子裡面容憔悴的傢伙,曾是六年前踏入阿富汗英氣風發計程車兵,他從塔吉克國軍的手中接過久違的蘇聯軍裝,然後穿上繫好紐扣,戴上帽子。

卡德中尉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其他的四位隊友也在走廊上等待著他,等他一同乘坐塔吉克邊境空軍基地特地調動的軍用運輸機,前往莫斯科。

瓦西里少校幫他整了整衣冠,然後環顧了一下週圍的人,緩緩說道,&ldo;走吧,等下你們還要面臨祖國熱烈歡呼,別表現出喪氣的模樣。你們不是逃兵或者罪人,你們是偉大的蘇維埃英雄,懂嗎?&rdo;

所有人都點點頭,卡德其實很想裂開嘴展現出一副微笑的模樣,卻發現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苦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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