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腿上還乖乖地趴著雪球兒,謝易行撫摸著雪球兒的背,聽著掌下的貓兒發出咕嚕咕嚕的舒服的聲音。
遠遠地瞧見妹妹在亭子裡朝著自己望過來,他於是朝她笑了笑。
寶意聽見畫眉的聲音在說:「三公子今日的氣色瞧著好了些。」
寶意心裡嘀咕,這看著像是自己畫的顏料褪色了些,所以顯得氣色好了。
謝易行被推著過來,卻沒有上亭子來,只是停在欄杆下面仰頭望著妹妹,問道:「在這做什麼?」
寶意朝著鶯歌伸手,把她手裡拿著的那玉佩拿了過來,從這欄杆縫隙裡遞了下去:「給玉佩打絡子呢。」
謝易行一見這絡子,就想起當初寶意來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用的也是這麼一個藉口。
這一轉眼就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發生那麼多事了。
他拿著玉佩看了片刻,抬頭問妹妹:「這是準備送給大哥的賀禮?」
「就知道瞞不過三哥。」寶意說道,「是我挑的料子,找我師父刻的,三哥打算送什麼?」
謝易行把玉佩遞迴給了她:「保密。」
寶意伸手接了,說了聲「哥哥小氣」,然後看向愜意地待在哥哥腿上的雪球兒。
彷彿察覺到她的氣息,雪球兒也睜開了眼睛,朝著寶意懶懶地叫了一聲。
這讓寶意想起自己在秋狩上帶回來的那兩隻狐狸跟鹿崽。
原本是想著自己養著,餵它們一些靈泉,讓它們長些靈性的,可是出了這中毒的事,又去了別莊休養,這幾隻小的就只能留在府中養著。
小丫鬟們照顧兩隻小鹿還好,在園子裡給它們圈了一角,就讓它們在那裡活動。
可是狐狸狡猾,有攻擊性,就只是關在籠子裡。
寶意回來之後見了它們兩個,大概是被關得久了,看起來都蔫蔫的。
她琢磨著自己手上也有小的玉石,回頭給它們做個項圈,就用這玉石做鈴鐺掛在上面。
然後,就把它們放出來罷。
謝易行同妹妹說了一會兒話,大概是脖子一直仰著累,就讓小廝推著他去別處轉了。
他從前不能走,要天天坐輪椅,寶意還以為哥哥會牴觸這工具。
不過現在看來,他倒是不牴觸,還有幾分重溫舊夢的意思。
望著三哥遠去的身影,寶意收回目光。
本以為今日在花園裡遇見三哥就已經夠稀奇了,可是沒想到在這裡又坐了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看到二哥謝臨淵同樣也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快走,快到那邊去看看。」
比起謝易行的氣定神閒,謝臨淵被這樣拘著哪都不能去,還要偽裝,就很難為他了。
他今日坐著輪椅被推出來,簡直就像是坐牢出來放風一樣,哪哪他都見著稀奇。
這一回在寶意身後說話的是鶯歌。
寶意聽她說道:「我瞧著二公子的精神看起來比三公子還好。」
正說著,謝臨淵就瞧見了妹妹也在這裡,頓時催著自己的小廝把他推過來:「妹妹——」
往常見著寶意,她身邊都總有好吃的。
謝臨淵急急的要來亭子裡,就指望能在妹妹這裡找到點吃的解饞。
可是沒想到,在府裡寶意連打個絡子,丫鬟們都怕她累著,又怎麼可能讓她親自下廚?
謝臨淵興沖沖地湊過來,沒見著吃的,頓時失望得不行。
最終,謝臨淵只是看了看妹妹打算送給他們大哥做新婚賀禮的玉佩,就走了。
寶意忍著笑,看著二哥離開,想著待會該不會爹也出現吧?
這個念頭剛閃過,就見到寧王也被推著出來曬太陽了。
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