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回想著方才的糾纏,他經歷過那麼多的女人,柔嘉絕對是其中最特別的一個。
他低頭,伸手在自己胸口留下的血痕上劃過,明明是大家閨秀,先前還一直被當成郡主養著,可是在床上卻這麼的熱情。
明明是第一次,可是卻跟自己那樣合拍……
連細微之處的反應都是他喜歡的。
那爐中燃燒的香彷彿對柔嘉影響甚大,可是蕭琮卻始終在狂熱中還留有一絲清明,不至於錯過柔嘉在情迷意亂之時口中呼喚的那個名字——
「蕭璟……」
蕭琮唇邊浮現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他就說她怎麼會變得那麼快,原來是把他當做了蕭璟。
所以說這本來就是為蕭璟設的陷阱,想要用這一手來套牢他?
以他四弟性情,這法子還真有可能奏效。
三皇子被當成替身,並不十分在意。
反倒是柔嘉醒來發現是他,想著她臉上會是什麼表情,蕭琮就笑出了聲。
他想著,放下了手,掀開被子下來。
他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發現這屋裡的香已經被人撤走了,他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施施然地穿戴好,從屋裡走了出來。
一走到院子裡,就看見月重闕坐在石桌前。
他望見自己出來,還做出一副頗為意外的樣子:「三皇子?」
蕭琮思索著,柔嘉這是跟月重闕達成了什麼協議,這東狄人才這般為她佈置。
一個王府小姐,一個東狄商人……
「自然是我。」蕭琮來到他面前,因為方才的饜足而比平日要閒散幾分。
他在月重闕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一雙桃花眼望著他,「月先生以為從裡面出來的會是誰?我四弟嗎?」
見月重闕還要開口解釋,蕭琮只一抬手,只對他說道:「我並不在意今日你們設局是要為了什麼,我四弟今日公務在身,所以我便單獨來聽一聽月先生說的要事。不管這是意外也好,是你們設的局也好,左右我沒有吃虧,我不計較。」
「三殿下快人快語。」月重闕聽著他的話,臉上的神情化作了微笑,「在下也是受人所託,想著成人之美。不過既然陰差陽錯,變成了現在這樣,之後如何還是由三殿下自己決定吧。說回正題,我今日邀兩位殿下來,是為了京中這段時間蔓延的奇症,就是不知殿下可信我。」
蕭琮一挑眉:「月先生周遊列國,見多識廣,先前又幫著空聞大師找到了防治天花的辦法,月先生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不知先生覺得這奇症是從何而來?」
月重闕道:「這奇症看著雖像是病症,但實際上卻應該是中毒。」
蕭琮眯起了眼睛:「依先生所見,這是何種毒物,又是什麼人下的毒?」
月重闕微微一笑:「是什麼人下的毒暫且不知,但我查過了,這中毒的症狀與產自我們東狄的兩種密藥——『見血』、『封喉』一致。」
「見血」與「封喉」是兩種毒藥。
「見血」,顧名思義,中毒之後幾日內都會血流不止,卻不至於要人性命。
「但『封喉』卻是一種劇毒,只要沾上一點,不出月餘便會精氣衰竭而亡,而且看起來好似只是普通的鼻衄之症,哪怕是空聞大師這樣的杏林聖手也查不出來。」
蕭琮知道空聞大師在為寧王父子醫治的事。
這麼說來,城中其他人中的是「見血」,唯有寧王父子中的是「封喉」了。
這下毒的人是衝著他們去的。
他心中轉著這個念頭,然後問月重闕:「可有解藥?」
月重闕搖了搖頭:「這兩種藥都出自昔年的一品閣,如今一品閣早已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