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應道:「是。」
眾人這才紛紛同成元帝告退,由這院子裡走了出去。
東狄使團的人走在前面,寧王父子和其他大臣走在後面。
成元帝跟歐陽昭明停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成元帝嘆了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額頭。
歐陽昭明看向他,說道:「陛下無需憂心,給臣兩天時間,臣定然會查個清楚。」
想在皇宮內這樣謀害一個別國使臣,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一個人作案,手段隨心,還無跡可尋,可一旦人多了,留下的蛛絲馬跡就會越多。
成元帝放下了手,對他說道:「天牢那邊你也傳朕的口諭過去,讓他們好好待寧王三公子。」
這無妄之災,早知道就不讓易行一個人去休息了,就讓他在亭子裡陪著他們說話,坐著喝茶,這樣的指控也就不會落到他頭上。
……
回到府中,寧王對自己的長子跟幼女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不必擔心,爹會打算。」
兄妹二人都應了一聲,看著父親轉身離開,顯然是打算去告訴他們的母親這個訊息了。
寶意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挪動腳步。
謝嘉詡站在她身旁,兄妹二人被這寒涼的晚風吹著。
寶意一抬頭,就見到園中高大的樹木葉子已經發黃,風一吹就從他們的頭頂落了下來。
謝嘉詡聽見妹妹的聲音傳來,在小聲道:「天牢陰冷,現在又是深秋,三哥在裡面不知會怎麼樣。」
她一說完,謝嘉詡就懊惱地嘆息一聲:「早知道我便同易行一起,看著他,守著他,不叫他一個人跑到別處去,身邊連個作證的人都找不到。」
寶意聽了大哥的話,轉頭看向他。
只見大哥俊美的面孔在廊下的燈火中,寫滿了沒有保護好弟弟的懊悔。
「這不是大哥的錯。」
寶意抬手,握住了哥哥的手臂,同他說道。
這原本就是個陰謀,是衝著他們來的。
他們在明處,那使陰謀詭計的人在暗處。
無法預料到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們自然也沒有辦法預防。
為今之計,就只有等待。
等宮中搜集線索,等大棋士醒來,等他還給三哥清白,讓他從天牢裡出來。
聽著寶意的話,謝嘉詡眉間的冷硬軟化。
他看了妹妹片刻,才說道:「對,這件事情你我都無能為力,只能等。」
寶意聽著大哥的話,卻是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小荷包裡裝著的靈泉水。
對其他人來說,這件事情他們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對她來說卻不是這樣。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越發的糾結焦慮。
寶意應了一聲,同大哥分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寧王也回到了院中,問過出來迎自己的小廝,聽見宮裡的訊息還沒有傳過來,寧王妃在裡頭正在跟柔嘉說話。
昨日,柔嘉在自己的院子裡睡了過去。
今日因為沈怡君跟寶意都入了宮,留她在這裡,她還是來了見寧王妃。
再過幾日,她就要離開寧王府了,寧王妃也沒有刻意迴避不見她。
柔嘉進來以後,先在寧王妃面前跪了下來,說自己不該令寧王府蒙羞,悔不當初,但是也不奢求寧王妃的原諒。
她今日來,只是感恩這些年寧王妃將她當成女兒疼愛,給她的那些關懷。
柔嘉說著母女二人之間經歷過的那些美好,比起她先前說的任何話語都要動人,寧王妃被她打動了,心中嘆息,對她說道:「起來吧。」
等柔嘉起來之後,就紅著眼眶在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