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守上十日,等得援軍解困,就算你贏。當年郭用還守了五天,棄城而逃之時也餘三千人,你難道連郭用這個草包也不如嗎?」
楊岑果然吃不得激將法,又恢復了幾分往日的志氣,躍躍欲試起來:「既如此,師傅便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誰用你留情?今日別說是我們兩人效仿一戰,便是真的有一日,你我分屬兩營,戰場上相見,軍令如山,你也不能退後半步,不然,休說是我教出來的!
楊岑便如快要燃盡的燭光,跳躍了一下火光,便又滅了神采,他忽然意興闌珊,頹然道:「師傅只怕還不知道罷,此生我不過是個什麼都做不得的廢人罷了連風都吹不得,還提什麼出將」
他心知,如今周圍的人對他已經毫無要求,只要能活一日是一日就好了。
「我予了你這麼些時日,你竟還未想通?」齊泰打斷他,眉頭變作一個「川」字:「你的狀況,我去年便已經知曉了,只是礙於你母親,並沒人告訴你。我只當你是個有意氣的人,因此才留了兵書千冊,另行別路,誰知你第一個坎兒竟還邁不過?」
楊岑早知齊泰說話向來不留情面,但卻頭一次看到所有人都哭天搶地的事,在他眼裡不過是一道坎兒。
還是個沒有門檻高的坎兒。
好似他已經發了慈悲,才破天荒給了楊岑這麼多的時候去適應。
時隔一年,楊岑又體會到了作為齊泰徒弟的水深火熱和滅絕人性。
可是
楊岑突然笑起來,他喜歡!
「我知道你家裡少有人如同老太爺一般,有過大見識,婦人心胸,隨時為你好,卻也容易埋沒志氣,若你只得三日好活,便哭哭啼啼著過了嗎?若是這樣的心性,這一仗,你守得連郭用都不如!置之死地,方得後生,便是你此生不能衝鋒陷陣,歷來制勝者,靠蠻勇殺敵者幾人?靠計謀取勝者幾人?你讀了這麼些兵書,連這個道理也還不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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