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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窈早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磨墨寫信:「還好當時娘沒有把房立新一家子都發賣了,只是趕到了老家的莊子上,我們這就給府裡寫信,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楊岑只高興了一瞬,就立刻冷靜下來,他按住阿窈的手:「先別寫!」

阿窈停住手,困惑地看他。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今府裡,知道咱們南下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南下的人分作兩隊,咱們這一路,更是瞞了所有人,為什麼就有人守在船要走的地方,輕輕鬆鬆截殺呢?」

「到底是誰漏了風聲?」

楊岑暗淡了許久的眼光陡然一利,看得陳大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大大爺」

楊岑一邊說,一邊在房裡慢慢踱步:「這一路,只在上月往家裡送了一封信,還是用暗語寫的,只有爹孃能解得出來。南下的路線,府中知道的不超過三人,這訊息,他們能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呢?」

阿窈與陳大一時都驚住了。

楊岑開始的時候還像是再與他們剖解,再後來,聲音越來越低,腳步也越來越慢,顯是開始了自己的思考。

「或者是在咱們出行之前,或者是在送信的時候,有人覺察出了不對,再或者,就是在行程之中,畢竟,每次靠岸都是有人上岸採買的。」

一直到最後,他慢慢抬頭,說出了最後一句。

「你們說,這資訊洩露,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呢?」

他望過來的眼睛如深淵,漆黑幽深而不見底,讓陳大兩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爺屬下敢拿性命作保,絕不是隨蘭!」

每日上岸採買的,可不就是隨蘭嗎?

「阿岑!」阿窈忙喊住他:「從出事到進城已經三四天,若是咱們隨行的人裡出了差錯,早就被包圓了餃子。咱們出來,知道的人雖然少,但線路最長,也最容易洩密,怎麼知道是哪個呢?」楊岑像是猛然從夢魘中清醒一般,忙把陳大扶起來:「我自然知道不是她,不但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人。咱們這一隊裡,哪個弟兄都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我不信你們,還能信誰?」

陳大抬頭看了一下楊岑,見他話語真誠毫無作偽,才鬆下一口氣。

楊岑轉身,拍了板:「眼下有一點是可以定下的,這幫人早就找到了府裡,從現在起,任何人都不得往府裡送信,咱們一旦會了合,就快馬往雲南趕。」

陳大長出一口氣,躬身領命。

楊岑看著他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若是可能,他不想去懷疑任何一個人,這群人,說是屬下,說是侍衛,實則從小與他一處訓練,一處長大,早已成了夥伴。

夥伴,是能夠把後背互相交付的人,若是他憑空懷疑,讓人心寒,若是他一味相信,便有斷送性命的風險。

他進退兩難。

忽然間手心有些發癢,楊岑不低頭看,就知道是阿窈在他手裡心畫字。

一筆一劃,畫了兩回。

是不疑。

危時不疑,信者不疑,身邊人不疑。

兵心已經渙散至此,若是他再橫加懷疑,大家的日子便似多了一道溝壑,難關難渡。

阿窈的頭頂著他的頸窩,整個人都扒在他肩上,聲音黏得像化不開的糖:「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蜀地逃來逃去的時候?」

楊岑轉頭,順便親了親她的頭髮,一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會兒我就奇怪,你怎麼總能找到好地方——我在柺子家逃了好幾次,都讓抓回來了,有一次出賣我的,就是村子裡的三妞兒,我們倆當時可好了,我偷了一顆糖,都能分半塊給她。後來那個老妖婆給她一整顆,她就把我賣了。」

阿窈的頭髮又細又軟,束髮帶冠的時候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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