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皓明上班，一個電話把寧桂生叫來。 他先跟桂生通報了公安局那邊的情況，然後說：“你跟白田鎮陶書記打個電話，我今天到她那兒調研。” 桂生走了，陸皓明又給陳惠玲打電話：“你今天跟我下鄉。人少，就坐我的車，過十分鐘出發。” 打完電話，他開始閱處小何剛剛送進來的報告。 批示完畢，他站起伸個懶腰，佟英進來了。 她笑道：“怎麼，現在要出去啊。” 陸皓明坐下，笑道：“到下面督促一下整治落實情況。” 小何進來泡茶端給佟英。退去，關門。 佟英換了一副痛苦的表情：“想請個假去上州人民醫院看看病。” 陸皓明瞪大眼睛：“怎麼，身體有問題啊？” “腎有點毛病，昨天去縣人民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建議我到省人民醫院去複查一下。” “不是腎結石吧？結石的話，有個好醫生，我介紹給你，保證藥到病除。” 佟英本來就沒有病，搖搖頭說：“不是結石。” 陸皓明說：“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那應該馬上去。” 佟英站起來：“那謝謝書記啦。” 陸皓明說：“其他事，我們都可以自己做主，身體的事只能聽醫生的，要休息多久就多久。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 佟英說：“好。” 她快步離開了書記室，通知司機到樓下，一起和他去上州。一會兒，車子就上了高速，往上州疾駛。 此刻，另一輛車離開縣委機關往白田鎮駛去。小何坐副駛位置，陸皓明和陳惠玲坐後排。 陸皓明說：“今天我們去看看一個果園，先到鎮上聽聽彙報，再到果園看看。 如果你認為可行，回科技廳邀請有關專家來看看，再給他爭取點經費。” 陳惠玲說：“書記，以後你出去，多帶我走一走。以前劉書記、邵縣長總把我當個外人，讓我基本閒著。” “是嗎？” “我一個人下鄉，鄉鎮的領導也沒把我當成一個副縣長，他們認為我是來鍍金的，幹兩年就走，都是應付。跟你書記出去，他們就不敢應付了。” “你講的也是實話。要讓鄉鎮領導聽話，就是要幹出實事，樹點威信。現在，你正大有作為呢。” “為什麼呢？” “你分管科技嘛，產品轉型，就是要讓產品增加點科技含量才有出路。我們多跑跑，你不熟情況，我也不太熟。 比如說今天要看的這個果園，能不能擴大，品種需不需要改良，你認識的專家多，請他來指導也方便，這是其一。 再幫他們爭取點科研經費，搞幾個示範基地，威信就出來了。說不定市裡要把你留下來，以後當個縣長書記，成為無何一張名片。” 陳惠玲嬌羞地望了陸皓明一眼：“怎麼會成為無何市一張名片？” “我出去，市委領導向別人介紹，這是陸皓明。以後你當了縣長書記，市領導向別人介紹：這是我們無何的美女縣長，或者美女書記。” 陳惠玲哈哈大笑。 連小谷都忍不住想笑。 陳惠玲笑完說道：“你就是會鼓勵人。連政研室劉主任都說，這麼多縣委書記，只有你最有親和力，竟然喊他劉大師。” “他材料寫得好，是個大師呢。” 一路說笑，就到了白田鎮。女書記陶淑貞站在鎮政府院子裡迎接。 陶淑貞四十來歲，一頭短髮，看上去就知道是位精明能幹的女領導。她把兩位領導迎入會議室，給陸皓明介紹在座的各位班子成員。 陸皓明一一握手，說道：“除了書記和鎮長，有的同志還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官僚主義，而是事情太多。” 當即坐下，陶淑貞彙報鎮裡的情況。不像以前查煙花鞭炮，坐一下就走，這次，他聽得很認真。 聽完之後，陸皓明說：“白田鎮的鞭炮廠不多，整頓得不錯。現在有兩家也轉型生產鋼絲棉，這方面要表揚你們。 接下來的事，你們就是要轉向，工業不行就搞農業。 傳統農業出路不大，要加點科技含量，所以我把陳縣長邀過來了。 你們這兒有位姓沈的年輕人給我寫了封信，說有個果園，今天主要來看果園的。” 陶淑貞朝鎮長劉大為使個眼神，劉大為馬上接過話頭： “對對對，沈春城。很不錯的年輕人。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