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為之縣批了一筆錢，陸皓明輕鬆多了。 第二天上午開黨組會。 陸皓明主持會議，他說：“今天三件事，一是請有義同志組織學習一個通報，二是研究人事，三是當前工作的安排。下面進行第一項。” 段有義真的會演戲。他拿起那份紀委對交通廳高遠航【雙規】的通報，緩緩地念了出來。好像高遠航就是文化廳的幹部一樣。 高犯了錯誤，段有義十分痛心。 當段有義唸完通報後，陸皓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 “就這個事，我發表一點個人意見。 一是時時敲響警鐘，有些人總認為文化廳是個清水衙門，不會犯經濟錯誤。但是，也不是完全是一場清水啊。總有些部門手中掌握經費。 文物部門，文化市場，文藝事業，這些部門都有一定的經費在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陸皓明頓了頓，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然後，他提高聲音說道：“你們是否清清白白？請自查自糾。”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會議室裡迴盪著。 胡平和劉志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們知道，陸皓明這句話是在敲他們的警鐘。肖歌倒是坦然，他知道陸廳長主要是敲胡、劉兩位。自己不過是【陪同被敲】的物件而已。 二是把精力放到工作上。就算大家都清清白白，但你不做事，上班磨洋工，甚至把精力放在揣摩領導心思上，這種人也是要栽跟頭的。 第三，就是每一個人都要嚴格要求自己。不能只對別人嚴，而對自己寬。我們應該時刻檢查自己的行為，是否做到了以身作則。如果我們自己都不能做到，那麼我們又怎麼能要求別人做到呢？ 這句話是針對段有義的。 他聽了心中一驚，有時候，他也非常矛盾，想與苗焰一刀兩段，但苗焰卻像老房子著了火似的，越燒越旺。這段時間，不說他去監督別人，連自身的問題都弄得焦頭爛額。 如果說以前，他巴結陸皓明是為了往上爬，現在，他巴結陸皓明是為了陸對他不發難，別把這件事拎出來。 所以，當陸皓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似乎在表示，廳長你說得真好，不過我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儘管段有義的眼睛裡盡是坦蕩，陸皓明也感到段有義那坦蕩是裝出來的。他不再發揮，說道：“下面進行第二項，研究人事問題。” 方奕雯發言：“今天研究的是雜技團增加一名副團長。伍家聲同志提出，為了加強班子力量，將辦公室主任陳莉同志提為副團長。 經分管領導肖歌同志提名，我提請黨組研究，下面請肖歌同志介紹陳莉的情況。” 肖歌說：“陳莉的情況大家都清楚。一是立場堅定，政治上靠得住。早幾年，一些有技藝的團員紛紛離隊，她的魔術水平也不差，完全可以自己去撈錢。 但是她沒有，與團領導一起緊緊維持著那個攤子。這一點難能可貴。 其次，去年年初響應號召，帶團出國，在國外的表現優秀。回來以後，工作主動積極。可以說，成了團裡的中堅力量。 再次，雜技團人才青黃不接，需要培養年輕領導。 基於這三個理由，我同意提拔陳莉同志。” 第一個表態的是段有義。他說：“我還補充一點，哪裡有困難，她就上哪裡，這次去三禾，雜技魔術這一塊，又是她帶隊。我同意。” 陳莉當副團長，幾乎沒有異議。她本人確實不錯，再說雜技團又不是要害部門，再加上班子裡的人，知道陳莉是陸皓明的擁躉。 大家幾乎異口同聲，都表態同意。 剩下就是當前工作了。陸皓明重點講了兩件事，一是要多開展文藝交流，以後，這個部門要加強力量。大家不想去，到了下半年，到二級單位借調，也要借一兩個人來。 二是三禾的水上戲臺，六月份一定要試演。 至於其他工作，暫時按步就班，不要老是變來變去，按制訂的計劃執行。 他目光掃視一遍大家，徵求大家還有沒有意見。 大家說沒有，他宣佈散會。 回到辦公室，陸皓明就把寧桂生叫過來，說道： “桂生，我們相處這麼久了，我也不瞞你，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