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做人也不能太講義氣。
坐在警署的拘留室內，麻雀做著口不對心的道歉，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再也不犯”，心裡想著“運氣太差，勞資還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慣犯模樣。
他看著不遠處被警察套在證物袋裡的曲奇，忍不住砸了咂嘴，回味起了剛才吃掉那幾塊的味道，奶香酥脆，甜而不膩。難怪肥豬和老鼠那兩個傢伙抱著他大腿求出手，好吃是真的好吃。
嘖，早知道就該遵從本心全吃光了，也不至於為了給他們兩個送這幾塊小東西，被抓個人贓並獲。
“再問你一遍，吃了幾塊？”剛才出去找被自己偷快遞的冤種協商的警察開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一塊！就吃了一塊，你們就來了。”麻雀篤定地回答，伸出左手，三根手指向上對天發誓，“我用我的人格擔保，跟你們說的都是實話。”
“還不承認？”艾斯警官輕哼一聲，調出終端，一段主播晴天抽獎時說明曲奇個數的影片放了出來，“你這次踢到鐵板了，被盜人不願意接受你的道歉和賠償，都這樣了還撒謊？”
“這……我……”麻雀之前幾次被抓住現行的盜竊行為，都是私底下賠償私了，倒真沒走過法律程式，可他覺得就幾塊小點心，還是抽獎的免費貨，應該問題不大，便繼續嘴硬著說，“說不定是這個主播欺騙粉絲感情，少寄了呢？”
似是料到他會有這般說辭般，艾斯警官切換到了下一個介面——一張高畫質無碼的寄件隨手拍，是盡職盡責的送件員小機器人在封箱前拍攝的，清晰地拍到了單號和曲奇數量——12個。
“抓到你時袋子裡的曲奇只有6個，也就是說你偷吃了一半。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艾斯警官看著自己手邊的記錄儀，當他出示證據時，嫌疑人的心率和血壓數值直線攀升，顯然是緊張了。
“我不記得了。”麻雀見謊話被拆穿，乾脆低下頭不再與警察對視，繼續耍起賴來，“反正吃都吃了，他非要我還的話你們帶我去洗胃好了。”
見他不配合，艾斯警官拉過板凳，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準備告知他這件事的後果。說起來，這個麻雀也算他們警局的“常客”，算上這次都第三次進來了。
前兩次算這小子運氣好，偷盜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逮捕，東西還給失主後又道歉、賠償，那兩家人也沒多作追究，就這麼讓他繼續逍遙法外了。
這次可好，碰到個死犟的小年輕，為了難以估價的餅乾跟他槓上了。就對方那一定要懲戒小偷給個說法的架勢，他這次一定全力配合，把麻雀這小子送進去體驗體驗生活。
“艾斯隊長，收到新的訊息，你那兒的盜竊罪嫌疑人——麻雀所在的工作室，因非法入侵星網直播，現已全員落網。”一條語音訊息發了過來，點開一聽，艾斯和麻雀都愣住了，“帝星希望將他們統一拘留，需要你把嫌疑人儘快移交過去。”
“好傢伙，你為了不讓我親手給你送進去，這次玩兒了個大的啊。”艾斯警官忍不住給麻雀鼓起了倒掌，感慨果然犯罪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我屮艹芔茻？！”麻雀驚詫地爆了粗口，他們那個給人家當水軍刷差評的小破工作室，什麼時候有了入侵星網直播的能耐？
這是誹謗，是造謠，是哪個被他們噴過的人來打擊報復了吧！
…………
“麵糰反覆揉搓，可以增加韌性，手法沒有特別的講究，把它往任意方向推，再團回來就好。”方晴暖直播間裡，她正帶著粉絲們沉浸式揉麵，“揉的時間久一些，口感會更好。我們今天就卡一下最短時間，揉10分鐘停手。”
她停下揉麵的手勢，開始把大面團往長了搓，搓成了一個長一些的柱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