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玹胤語氣微冷,從中還能聽出幾分刻意壓制的怒火。
元昭獻不敢再走了,她怕他會忍不住殺了她。
陳擇溟攔在張玹胤的面前,擋住了他看元昭獻的視線。
“首輔大人,殿下不方便見你,還請首輔大人移步。”
張玹胤冷眼掃過去,聲音淬滿了寒氣,讓人不寒而慄,“陳擇溟,讓開,別讓我說第二遍。”
陳擇溟一語不發,也堅持不讓。
張玹胤冷笑一聲,他冷冷地看著陳擇溟,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真是不自量力。”
張玹胤盛怒難平,一掌劈向陳擇溟。陳擇溟閃身躲避,卻仍被擊中,摔倒在地。張玹胤身形未動,眼神如刀,彷彿要將陳擇溟生吞活剝。
陳擇溟狼狽地爬起身來,嘴角泛起一絲鮮血。他並不畏懼,挺直脊背,直視張玹胤。他只知道,他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
元昭獻看到這一幕,心如刀絞。她不能讓張玹胤傷害陳擇溟,於是她毅然衝上前去,擋在陳擇溟的面前。
“住手!”元昭獻直面張玹胤,“本宮就在這裡,你讓你的手下帶擇溟下去療傷。”
張玹胤的目光冷得驚人,元昭獻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畏懼,可她已退無可退。
語氣軟了幾分,“首輔大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本宮回去再同你解釋。”
張玹胤卻不答,目光掃向領路前來的將領,那將領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身軀一顫,將領企圖後退。
下一瞬,張玹胤拔出良謹的佩劍,毫不眨眼地刺向他的胸膛。
鮮血飛濺到張玹胤的衣袂,也濺到了元昭獻的臉上。
元昭獻在巨大的震懾當中無法回神,待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她攥緊拳頭,怒斥道:“張玹胤!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條人命!”
陳擇溟亦震驚地看著倒下的將領,將領一動不動,儼然已沒了呼吸。
陳擇溟拂袖氣憤道:“首輔大人,你怎能知法犯法!”
張玹胤將劍丟回給良謹,良謹慌忙接住,蹙眉看著這一片狼藉。
張玹胤一步一步逼近元昭獻,雙眸赤紅,語氣狠戾,“殿下若再做事不顧後果,像今日這樣的事,臣不介意多做幾次。”
元昭獻氣得發抖,她衝他吼道:“本宮做什麼了?”
張玹胤冷笑,“殿下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知道,是不是想讓臣將陳侍郎一併殺了?”
他眸中鷙芒,仿若魔鬼。
元昭獻神色一變,瞬間移步到陳擇溟面前,將他擋住。
張玹胤唇邊的笑意更冷,“殿下這一身衣服,是誰給你穿的?”
元昭獻此刻才知張玹胤為何發怒,她這一身女子的裝扮落在旁人眼裡,難免不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若被有心之人細查,或許會翻出十八年的舊事,屆時又如何向天下人解釋?
可他再有理,也不能濫殺無辜!
元昭獻冷硬地別過臉:“張玹胤,本宮想穿什麼,是本宮的自由,你管不著。”
“是嗎?”張玹胤語氣涼涼,“殿下大可試試,看臣能不能管?”
陳擇溟指著張玹胤,咬牙道:“首輔大人,你不過一介臣子,不得對殿下無禮!”
“陳侍郎看來不懂得長記性,那本首輔便教教你。”
話落,張玹胤一腳踹在陳擇溟腰部,陳擇溟登時痛撥出聲,身形未穩,又被張玹胤抓起後領,狠狠地撞向木柱。
木柱立時染血,陳擇溟捧著額頭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他的髮絲,看上去驚心動魄。
“陳擇溟,你以為你自恃才高,本首輔就不能動你了嗎?”張玹胤居高臨下地藐視著陳擇溟,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