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玹胤幽深的眼神直叫人陷進去，心跳的飛快，元昭獻連忙後退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慌亂地解釋道：“你別誤會，本宮不是要盤問你的行蹤。本宮只是……”
“只是什麼？”張玹胤挑眉，欺近她一步。
“只是……”元昭獻一時心慌意亂，不慎向後跌去，她揚手欲抓住珠簾以穩住身形，然而未能成功。
“砰！”地一聲，元昭獻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可隨著她一起倒下的還有……首輔大人張玹胤！
張玹胤在元昭獻倒下之際，下意識地握住了她的手，卻被她帶著一起摔在地上。
元昭獻只覺後腦勺一陣疼，再睜眼時，男人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的唇離她的太近太近，平白生了曖昧的氣息。
元昭獻的腦海一片空白，心中卻猶如萬馬奔騰，她想起身，卻被他壓著，沒有任何力氣。
“師父……”她低聲呼喚，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張玹胤的目光深深地鎖住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也帶著幾分未曾言說的情愫。他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下一刻，他試探性地俯身，唇離她分寸之遙，幽深的眸子裡湧起了幾分炙熱。
灼熱的呼吸就在面龐，元昭獻心跳急速，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場面，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徘徊在她的心中。
那一吻最終沒有落下來，張玹胤慢慢地鬆開了手，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沒有看她一眼。只目光落在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許久後，男子負手，淡淡開口，“殿下方才在想什麼？”
元昭獻一愣抬眸，未及說什麼，張玹胤卻再道：“是不是希望臣吻下去？”
羞怒湧上全身，元昭獻咬緊了唇。
張玹胤似渾不在意，平靜道：“殿下不必生氣，其實臣早知道殿下的心意，只是彼時，臣並不知殿下是女子。”
元昭獻聞言，忍不住問：“師父既已知獻兒是女兒身，當如何？”
二人對視，元昭獻心底終究生了不該有的希冀。
她一瞬不瞬地凝望著他，卑微地希望他能給她想要的回答。
張玹胤沉默地聽著她的話，眼裡晦暗不明。良久後他輕笑一聲，唇邊勾起戲謔的笑意：“殿下是想讓我做你的裙下之臣嗎？”
元昭獻渾身一顫，只覺要站立不住，因為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戲弄。
此刻她才明白，他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元昭獻身為太子，頭一次鼓起勇氣跟心儀的人表白，卻得到這個結果，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這一剎那，她只想迴避他，不見他，不再同他說話。
張玹胤彷彿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會刺激到她，玉面溫文爾雅地笑著，嘴裡吐露著最傷人的話：“殿下若肯答應，做臣半月的侍妾，那臣便考慮，做殿下十年的裙下之臣。”
元昭獻雙手緊緊揪住衣襬，彷彿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男人好看的眉峰一揚，薄唇輕輕閉合，略帶一絲笑意：“半月換十年，這筆買賣殿下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