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葉衝面色平靜。
“神交已久，”暴王王暴說道，“沒有具體打過交道。”
“獸族損失一名大神級存在，對人族來說是件好事，”葉衝目不轉睛看著對方，“暴王突然返回凜冬，應該也跟這件事有關吧？”
“沒錯。”暴王王暴點了點頭，“我很想知道你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我雖然沒有目睹事件的發生，但是卻成為了真相的獲知者。”葉衝緩緩說道。
“哦？”暴王王暴雙眉一揚，“你發現了什麼？”
“我親眼見到，螳王在夜王宮中屠殺夜王的守衛者。”葉衝緩緩說道，“還給幾名神級守護者下蟲蠱。”
“螳王。”暴王王暴點了點頭，“行事乖戾，陰險毒辣，這種事他的確做得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暴王王暴伸手在戴裕隆辦公桌上一摸，隨即啪的點燃了一根菸，接著輕輕吸了一口，仰頭緩緩噴出，煙霧繚繚繞繞，沒命般向天花板逃去。
“你是說……”暴王王暴徐徐說道，“殺害夜王的兇手是螳王？”
“雖未親眼所見夜王是如何隕落的，”葉衝說道，“但從事後發生的事情判斷，這件事顯然跟螳王脫不了關係。”
“若非事關重大之事，螳王不會冒然出面，看來，夜王宮事件的確與螳王有關，”暴王王暴點了點頭，“你想怎麼做？”
“夜王隕落的罪名強加在我的頭上，”葉衝說道，“螳王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想讓一個大神級存在，怎麼向你交代？”暴王王暴深深吸了一口煙，很快把自己淹沒在濃濃的煙霧繚繞之中。
“螳王必須死。”葉衝面色平靜道。
“好，為父報仇。”暴王王暴點了點頭，“你這次突然離開凜冬，然後夜王宮就發生了夜王隕落事件，你不覺得……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暴王不相信我？”葉衝靜靜看著對方。
“不是我不相信你，”暴王王暴揮去了眼前的煙霧，“是全天下都會覺得這件事情太巧合了一點。
至於螳王……
在缺少目擊者的情況下，一位大神級存在說的話，一定會比你更有說服力。”
“所以，我也很奇怪，”葉衝說道，“難道我一離開凜冬，螳王那邊就知道訊息了？”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或許真的是太巧了。”暴王王暴摁滅了菸頭，“只是這種可能，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會覺得沒有可能。”
“或許吧。”葉衝皺了皺眉，“暴王認為我要殺螳王這件事……不合適？”
“葉衝，我相信你剛才所言屬實，不過螳王之死，於人族而言，只是小利，”暴王王暴接著說道，“若是能利用好這件事，在獸族內部做做文章，或許會引發獸族各大族群之間的分裂也說不定。
到時候，強大的獸族四分五裂，對人族來講，可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暴王王暴兩手一背，踱向視窗，徐徐說道：“不過，要做到這一步，首先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才行。
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沒有證據，一切都會成為捕風捉影的笑柄。
至少這件事不能讓人族去做，會被扣上挑撥離間的帽子。
特別是你去做，更是會收到相反的效果。”
“夜王是不想讓我報仇了？”葉衝問道。
“葉衝，你可知道你面對的是一名大神級存在，”暴王王暴說道，“即便是我在他面前，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你去找他拼命，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葉衝，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出發，人族都不希望失去你。”
“暴王，這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