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通往山門的路了。”
紫軒停下來，看了看面前險峻的山勢：“但從其他地方去總壇，就算先不管我，寰哥、以你現在的境界，能一直沿著這些懸崖峭壁攀爬上去嗎？”
“誰說要強行登上去了？”柯寰笑了笑，“我知道有條小路，就算那夥賊人真在山上，想必也根本注意不到。”
繼續向前，先憑藉記憶帶紫軒找到了那條小溪。
接著順溪岸向上，果然又來到了那片熟悉的小樹林。
自己當初就是在這裡，把身中“陰陽和合散”之毒的林清婉扔進水裡的。
密林之中的羊腸小道，最近應該更少有人往來，幾乎快被雜草完全覆蓋住了。
依舊十分謹慎地、又摸索著走了半個多時辰，兩人伏在茂密的灌木叢中，已經能看見伙房飄出來的煙氣了。
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幾個進進出出的人影，很快出現在眼前。
儘管還無法確認，這些人是不是那個中年男子的同夥，但他們絕不是蜀道派的弟子。
柯寰比了個手勢，讓紫軒留在原地觀察。
小軒搖著頭，想與他一起，但見自己的寰哥態度堅決，也只能作罷。
這附近的一草一木早就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柯寰銷聲匿影，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伙房之外的牆邊。
萬籟俱寂，對方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都清晰地傳到了柯寰耳朵裡。
“天亮還早著嘛，怎麼就要做飯了？”
“麥將軍說他餓了嘛，就讓做起走嘛。”
“他不是去那個什麼分舵了嘛？不是歹得很嘛？怎麼又灰溜溜地回來了？”
“勺撩子，你胡說個球？小心舌頭被割掉了......”
他們口中的麥將軍，會不會就是那個中年男人？
柯寰沒有多做停留，繼續躡手躡腳地向大殿方向走去。
看來總壇是真的出事兒了。
不僅那些夜間常設的崗哨，一位同門師姐妹都沒見著，就連巡邏的弟子也渺無蹤影。
對方的人手可能也比較吃緊。
暗中觀察了半天，也只見到一個三人組成的小隊，在各處房屋之間來回巡視。
熟門熟路的柯寰，要躲開他們太容易了。
不大一會兒，就從山岩下七彎八繞地、來到了大殿旁邊的一處小山坡上。
與周圍黑燈瞎火的地方不一樣，大殿和下方的廣場，可謂是燈火通明。
燈籠和火炬不僅被悉數點燃了，在廣場的中央，還架起了一堆正熊熊燃燒的篝火，把山坡下那一片，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
但藏身在草木之中的柯寰，卻有些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