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彷彿被這位清塵派的掌門吞進了體內，他慌忙摸了摸胸口，好像也沒什麼事兒？
老者微微笑道：“你未做這掌門之前，也曾經鋤強扶弱、算是為這一方的太平，做了不少貢獻。”
“老夫今日封住你四成鬥氣，若這一年間你能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一年之後，還是這個時辰、還是這湔水岸邊，我自會還你個有用之身。”
郭鴻之運了運鬥氣，方知老者所言不虛，立刻跪拜在地：“多謝前輩高抬貴手。在下回山之後，定當謹遵教誨，面壁思過。”
老者揮了揮打滿“補丁”的衣袖，郭掌門這才站起身來，一邊行禮、一邊後退著走了幾丈遠，放出黃色的鬥氣、展開身法，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見老者轉過身，又向自己走了過來，柯寰不由得心頭一緊：“老先生，我是傷過人，但、但那些都是壞人啊。”
他又指了指橫屍在地的爾畢：“包、包括他，晚輩也是萬般無奈才下此重手的。”
走到面前的老者還是很和藹地笑著：“好與壞，那不過是你自己的判斷罷了。”
“不過，你心性純良，老夫倒是一眼便知。”
“若非如此，像你這般年紀，怎能將蜀道派這一支的天陽功，修煉得這般高強？”
柯寰更為吃驚了：“老先生，你、你也知道天陽功？”
對方露出了孩童似的得意笑容：“豈止是天陽功，你所學的‘百發百中手’，老夫也曾經‘借’出來看過。”
“你剛剛說的那個陰陽人，想必也偷看過、我還回去的那本秘籍。”
看著一頭霧水的柯寰，老者還壓低了一點聲音：“我把那本破書還回去之前，在前面空白的兩頁，仿照其字跡，分別寫了兩句話。”
“第一頁寫得是--欲修此功，必先自宮。”
“然後又在第二頁的左下角，寫了一排小字--即便自宮，未必成功！”
情不自禁摸了摸身下的柯寰，長出了一口氣：“幸好晚輩沒看到這兩頁。不過、前輩，你、你這也太損了。”
對方笑著擺了擺手：“唉，當年的確有些狂放不羈了。要是換作你，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聖月教的鎮教秘籍搞到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修習，是不是也想發洩一下？”
柯寰大惑不解：“晚輩見老先生的鬥氣境界，已非常人可比，說一句冒犯的話，我當初只是剛剛入門，修習這百發百中手上面的鬥術，都沒有絲毫阻礙啊？”
“哈哈哈，正是。今夜見到你小子，總算證實了老夫當初的研判不錯。”老者一邊上下打量著他，一邊笑道，“在開始修習這百發百中手之前，應該是需要保有童子之身。”
“老夫當年早就被...唉，不提也罷。要不說羨慕你小子呢？年紀輕輕就身負兩大玄妙至極的鬥術，比我少年時的機緣，可好太多了！”
“只不過...”
見老者賣起了關子，柯寰好似百爪撓心：“還請老先生不吝賜教！”
對方看了看他低垂的右手：“以你如今的鬥氣境界，本該將百發百中手所載的‘驚鴻一指’運用自如才對。”
“但老夫見你方才出手生澀，全然沒有‘翩若驚鴻、動人心魄’之感。”
“想必是歷練閱歷不足，心懷猶疑之故。”
柯寰深以為然：自己的指法的確徒有其形。郭鴻之刺來的那一劍，若不是擔心唐恬的安危，根本難以如此堅定地去夾住劍身。
“這驚鴻一指倒也罷了，畢竟熟能生巧，慢慢打磨即可。”老者繼續往下說道，“只是你這天陽功，看來得益於在多為女子的蜀道派中修煉，已參透了‘陰陽調和’之意，卻依舊陽剛有餘、而陰柔不足啊！”
親眼見到了對方、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