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寰也不知他這句大話從何說起,眼下最緊要的,是不能讓老陸白白送了性命。
“本將軍數到三。”賈馬爾根本不再搭理林坦子,“我雖然不敢殺你,但對其他人的死活,可沒有任何顧慮。”
他說著,又把短刀先後收了一點:“一!”
柯寰短時間內,的確很難抉擇。
老陸儘管只是一個人,但自己內心早已將其視作異姓兄弟了。
和崞山派的交情雖不算深厚,但這幾百號人,總不能看著她們就此再落魔掌。
何況,陸六柳為了那個儀真小師太,都能豁出性命,只怕他後面還是會拼死相救。
再則,對方既然與麥拉木、林坦子為伍,這誠信二字,只怕也難以保證。
萬一真的和唐甲、唐恬撤走了之後,兩頭都落空了怎麼辦?
但此刻看著老陸脖子上不斷滴落的鮮血,自己又怎能不管不顧?
......
“二!”柯寰這邊心急如焚,對方偏偏還要火上澆油。
“等、等一下。”拼命仰著頭的陸六柳突然開口了,“小的、小的知道如何拿到口訣。”
賈馬爾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你怎麼知道的?”
“小、小的和那個儀真師太是老相好。她、她是定苦掌門的私生女兒!”老陸這瞎話真是張口就來啊。
賈千戶拖著他後退了兩步,使了個眼神,讓林坦子擋在了自己和柯寰之間:“你給本將軍說清楚。”
“我和儀真本是兩廂情願,無奈定苦老太婆嫌小的出身低微,一直百般阻撓,我們二人只能暗通款曲...”陸六柳眼中竟泛起了淚花。
“就憑你?”賈馬爾滿臉疑惑地看了一眼老陸。
“我看將軍也是深諳男女之道的人,小的自有過人的長處。”這小子一邊說著,下半身還一邊跟著動了動。
“嘁,我說那小師太怎麼一看到鰍魚,就紅暈滿頰、秀眼生波,原來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林坦子聽老陸說完,冷笑了一下後,立刻又覺出不對了,“你不是在崖門山嗎?那可和崞山相隔千里。”
從陸六柳背上掉落在地的儀和,使出全身餘下的力氣,抱住了他的腳踝:“原來、原來兩年多以前,與儀真師妹暗中、暗中私會的,就是、就是你這個浪蕩子...”
她這麼一說,連柯寰都覺得確有其事了。
“那第九重的口訣在你身上?”賈馬爾估計也有些信以為真了,用力拽了拽老陸的頭髮。
“定苦老太婆要把掌門之位,傳給我儀真妹兒,她自然知道全本的《廣陵止息》放在何處。”陸六柳可能自己都信了,“賈將軍、你們只要殺了定苦那個老傢伙,小的自有辦法幫你們問出口訣。”
“真是無毒不丈夫啊。”賈馬爾好像很欣賞老陸的籌劃,“本將軍就成全了你。”
他說著,又看向柯寰:“我只要廣陵止息第九重的口訣。至於崞山派餘下的這些人,等這小子的心肝寶貝當上了掌門後,願意奉王女為尊,自然都能保全性命。”
林坦子半張著口、還想說話,被賈馬爾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懟了回去。
陸六柳這麼靈機一動,的確是解了燃眉之急,但不知這小子打算如何收場?
“跟我走!”賈千戶右手舉著刀、左手掐在老陸的脖子上後,又朝著柯寰吼了一嗓子,“你也慢慢跟著過來。不要輕舉妄動啊,這麼多條人命,可都在你一念之間。”
賈馬爾說完,又向周圍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三個鬥靈級的大漢和林坦子、立刻將柯寰圍在了中間,開始跟著一步步向前挪動。
整個見性峰上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除了一些崞山派弟子“嗚嗚咽咽”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