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請好吧。”老陸緊了緊護腕,“為了儀真師太,老子今晚跟他們拼了!”
剛說到這裡,唐甲突然拍了拍柯寰的肩膀:“柯兄,你快看。”
定睛觀瞧,只見廣場東邊一間偏殿的房門已經被推開了,一個比麥拉木身形更加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對方右手抓著一名師太的頭,直接拖著她走到了廣場上。
還沒等眾人出聲,這個兇狠的男人就放出了橙色的鬥氣,隨即五指向內一用勁,活生生捏碎了握在手中的頭顱。
這位年輕師太、一絲不掛的身子,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難道情報有誤?”唐甲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賈馬爾何時突破到鬥王境界了?”
激憤的陸六柳剛想站起來,被柯寰將他死死地按住了。
一名鬥王、一名鬥尊,兩人還都如此毫無人性。
就這麼按照剛才的計劃衝上去,不僅難以將崞山派的人解救出來,反而會讓更多的人搭上性命。
絕不能坐視不管,但必須要儘快找到最有勝算的辦法。
犧牲不可怕,無謂地去送死,甚至讓事情變得更糟糕才可怕。
柯寰甚至都想親自去勸說定苦師太了,讓她老人家先假意將對方要的秘籍拿出來。
但稍微冷靜下來一想,就這兩個傢伙的行事風格,一旦東西到手之後,只怕才真的是崞山派滅門之時。
賈馬爾還好說,太華派作為如今的鬥盟盟主,他們既然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那林坦子想必也不會讓知情的人留在世間。
對面廣場之上的定苦師太,眼見自家的弟子就這樣橫屍當場,哀嚎了一聲,身子搖晃了兩下後,終於還是失魂落魄地緩緩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道:“本派的廣陵止息也非什麼高深的鬥術,你們、你們為何要......?”
“高不高深,我說了不算。”賈馬爾走到一群跪著的崞山派弟子旁邊,順手又抓起來一名年輕的師太,“我的主人既然看上了,做奴才的就必須將它雙手奉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被嚇得只剩流淚的小師太,一把推到了走過來的兩個壯漢手中。
只見一條繩索從中間對摺,正套在她的頸部,雙手被扭到背後,好似一個“丫”字。胸前的繩子繞到其並起的兩肘上、緊緊纏繞之後,再與掌心相對的兩隻手腕綁在了一起。
被這樣束縛起來的崞山派弟子,此刻就好似一隻被兩名屠夫抓住的小羊羔,哪裡還有絲毫掙扎反抗的餘地?
“給她好好‘梳洗’一下,讓崞山派的大掌門瞧瞧。”賈馬爾走到高臺之下,很快有太華派的兩名弟子抬過來一把圈椅,恭恭敬敬地請他坐下了。
梳洗?
不僅柯寰沒搞明白,就連唐甲也全然不知對方的用意。
四個人相互迷惑地看了一眼,只能又將視線轉向了對面的峰頂。
賈馬爾的兩個手下,已經手腳麻利地把那個小師太固定在了一塊木板之上。
那木板的四個角都被打上了孔洞,穿過其間的繩索,正好將人的四肢牢牢地捆綁固定住。
趴在上面的崞山派女弟子背部朝天,或許是由於太過驚恐了,除了不斷扭動身體之外,竟沒有再發出叫喊聲。
其中一個壯漢拿起一大塊破布,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而另一個傢伙,卻走到一邊,提來了架在篝火上的鐵釜。
從不斷冒起的白煙來看,這鐵釜之中裝著的、應該是滾燙的熱水。
他們難道要...?
柯寰心裡剛剛咯噔了一下,這個壯漢果然拿起木瓢、舀出裡面即將煮沸的水,澆淋到那光溜溜的背上!
嘴被堵住的小師太瞬間全身繃緊、頭部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