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幾個師弟把儀和放了下去。
那令人心驚肉跳的嘶啞慘叫、夾雜著蛇群爬動的窸窣聲,再次響了起來。
見定苦師太只是無比痛苦地閉緊了雙眼,嘴唇顫抖著、卻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林坦子拍了拍手,又走到了幾個還拎著大口袋的師弟面前:“哎呀,你們崞山派的弟子呀,有些是從窯子裡被救上山來的,有些是受不了此前婆家的虐待,偷偷跑到崞山的。”
“當然啦,還有些是父母雙亡的孤女、曾經被強盜擄走的黃花大閨女...總之呢,大多都是想來崞山派避禍的女子。可如今,你們的掌門都是自身難保了。”
“我們太華派今後可以繼續收容你們,但你們要好好勸勸自家的掌門,只要她說出口訣,不是皆大歡喜嗎?”
林坦子站在原地、掃視了一圈,並沒有一名崞山派的弟子出聲。
“那好,就一個一個來吧。看你們是喜歡‘梳洗’一下呢,還是跳進蛇坑裡;或者,先讓賈將軍和我們高興高興?”
他一揮手,站在周圍的太華派弟子、以及賈馬爾的手下,隨即一擁而上,十幾個跪在外圍的師太,立刻被拖了出來。
“我說!我說!!”其中一個年齡有些大的崞山派弟子,突然掙扎著大叫起來,“我、我知道肯定勸不動掌門。但、但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能讓她開口。”
“你閉嘴!”定苦師太猛地睜開眼,朝這名弟子大吼了一聲。但她還沒完全站起身,就被旁邊的一個壯漢死死按住了肩膀。
被帶到林坦子面前的這個中年師太,斜著眼瞟了瞟定苦:“掌、掌門她平日裡最疼愛的,就、就是儀真、儀真師妹。她、她如果來勸說的話,想必、想必掌門一定會交出口訣的。”
“儀真?指給我看。”這個姓林的一把握住她的光頭,轉了過去。
順著她伸出的手指,跪在人群之中的儀真小師太,就這樣暴露無遺了。
兩名太華派的弟子立刻衝進去,架著儀真就來到了林坦子身邊。
“就是你啊?”他把手裡連連點頭的崞山派弟子推到一邊,上下打量起被五花大綁的小師太來,“呵呵,若論相貌姿色,倒真是崞山派最好看的一朵嬌花啊。”
“去勸勸你們掌門吧,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對你下手。”
儀真梨花帶雨、緊咬雙唇,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林坦子又望向了定苦那一邊:“老師太,你還是打算一直守口如瓶下去?”
被按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崞山派掌門,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若敢傷她半根毫毛,我老婆子死後也必定化為厲鬼,讓你和太華派、還有這個賈將軍,永世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