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明整個吃飯過程，都心不在焉。 他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搞什麼辦公室曖昧了，在官場中混，首先要學會潔身自好，別被別人抓住了什麼把柄。 他更加關心的是，昨晚上的事情能否有個進展，就給派出所的人打了個電話，抓到一個犯罪嫌疑人，可是他不會說話，是個啞巴，也不肯承認誰。 這些流氓混混，早就是把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把生死置之度外。 他們被抓是不會供出老大的，避免遭受打擊報復，保證家人的安全，所以會自己扛。 宋以明早就預料到如此，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失望。 想起昨晚上的心有餘悸，如果昨晚上真的死了，又怎麼辦，他一定很快被人忘記，金玲那個賤人會光速結婚，把兒子改姓。 如果他死了，他的父母也不會得到一個照顧，單位裡最多給頒發一個精神獎盃，嘉獎給他，屁用都沒有。 社會就是如此的現實，現實得讓人絕望。 宋以明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能在這麼被動了，等待別人來整他，只等待捱到，也是不行的。 宋以明抽了一根菸，平復自己的情緒，讓思緒沉浸在思考當中。 秦文麗吃了飯，已經過來了，辦公室裡就宋以明一個人，其他人去午休了。 宋以明把穿著拖鞋的腳藏在了桌子底下，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秦文麗笑道：“耶，幾天沒有見，你就不得了了，都不站起來了。” 宋以明呵呵笑：“你才是讓我刮目相看，幾天沒有見，你怎麼成為報社的大記者了，真是恭喜啊。” 秦文麗在宋以明對面坐了下來：“還能怎麼，你還猜不到嘛！我是靠著別人的關係進去的，當然我也對現實做了了妥協。” 宋以明明白了，肯定是童大海的關係，她才能去縣級的報社傳媒做記者，那雖然不是一個很大的單位，但好歹是個正式的記者。 宋以明說：“那你的意思是，你和童大海……” 秦文麗沒等他說完，就點頭說：“我們已經在交往了， 你覺得很可笑吧。” 宋以明說：“我沒那個意思，我覺得你做了正確的選擇，他家的家境，一般人真是比不了，其實人生啊，哪有十分完美的嘛。” 秦文麗說：“是的，你沒看政府的政策嘛，現在明顯解除觸和合同工的關係，清除體制內的臨時工，我相信，這股風，很快就會吹到咱們這裡來，我這份飯碗不穩當，我害怕過不了多久，我又要面臨找工作的煩惱，要知道我這麼年紀，已經不具備競爭優勢了。” 他們又聊了許多，涉及方方面面，但是都盡力不去回想，那個夜晚，他們曾經擁抱過撫慰過的夜晚。 童大海是他們共同的同學，他們戀愛成功已經成為事實，宋以明心裡酸酸的，還是家境好的有福氣，可以娶一個大美女。 那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錢，為了一個安穩的生活，宋以明冰冷的心，又冷卻了幾分。 “對了，你是不是和金玲離婚了？我和童大海在一起後，童大海最近和金玲經常接觸，他告訴我的。” 離婚首先要面對一個問題，就是要向全世界進行一個宣告，然後再進行一番解釋，解釋為什麼要離婚，好像一個正常人不會瘋了，就去離婚似的。 “能為什麼，一是為錢，二是為情。” 宋以明今天不想滿足女人的好奇心，擺在他面前的問題太多了，他岔開話題說：“你有什麼問題快問喲，我實在困了，一晚上沒有睡了，就想去睡個大覺。” 秦文麗開啟她的筆記本，是一本黑色的軟皮筆記本，她的字型很秀麗，看得出來她很喜歡 這份工作。 “那開始吧，大英雄，你不會真的要我寫，你一個人幹幾十個人吧！” 其實也很簡單，宋以明三五下就講解完了，他可惜的是是沒有抓到主謀，就只是追回了貨物，真是不甘心。 秦文麗合上了筆記本，若有所思：“李華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他們這個家族吧，很多人在縣城就是幹黑社會的事情，怪不得這麼囂張！” 宋以明說：“那還不是因為有保護傘，不然他們能像螃蟹橫著走嗎，只可惜，我現在沒有實力和他們對抗，不然我一定把他們連根拔起。” 秦文麗把手覆蓋在了宋以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