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要走，宋以明巴不得如此，現在他的心裡慢慢發生一種變化，從前他有多渴望女人，現在心裡有多嫌棄。 網上經常有些雞湯，是說人變得強大的象徵，就是一點也不在乎感情了，而是相信自己。 宋以明心裡想的不是兒女情長，是希望可以幹出點事，混出人樣。 上班第一件事，是找何心雲，她最近很忙，不是在政府裡宣講政策，就是往縣城裡跑，根本見不到人影。 好不容易見到她，點點頭就過去了，一點也不想多說一句話。 擦擦肩而過的時候，宋以明拉住何書記的肩膀，又很快放下，何新雲有些冷淡看著他：“有話就說，在辦公的區域不要拉拉扯扯。” 宋以明說：“我要說的話， 在這裡說不合適。” “什麼？” 何心雲抱緊了衣服，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宋以明說：“我們去辦公室說吧。” 何心雲有些嫌棄地看他，好像宋以明身上不乾淨。 宋以明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昨天是洗澡了的呀，身上也不臭，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呢。 進到辦公室，楊林已經笑眯眯在那裡等候了，他垂手站立，做出很恭敬的樣子，其實就是個馬屁精，真是讓人噁心。 何心雲看到了楊林，馬上換了一種臉色，表情稍微有些緩和。 何新雲對宋以明說：“我現在有些事和小楊說，小宋你先回避下吧。” 宋以明整個一莫名其妙，這才一天的時間，怎麼女人的臉，比老天爺的天氣還要翻得快呢。 他不失去風度點頭，然後走了出去，沒有走多遠，他就在門口。 他發誓自己不是個偷聽牆角的小人，只不過是因為楊林那小子，一定是說了他的壞話的，不然何心雲怎麼冷著一張臉。 既然他先做小人，也是他是小人在先，宋以明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果不其然，楊林真不是個東西，真的又在領導面前說愛他的壞話。 “我就說吧，他不是個好人吧，那天就有個小媳婦來找他，還不止呢，村裡的俏寡婦全都被他糟蹋了。” “不會吧，我看他還是像個好人，那天我第一天來，他還幫助了我。” “何書記，你才來不瞭解情況，讓我告訴你吧！” 楊林那湊近了何心雲那邊，小聲說：“他有艾滋病。” 何心雲的表情可以用誇張來形容，假睫毛都快要掉落了。 艾滋病是會傳染的，可以想見，這是多麼有殺傷力的說辭了。 天哪，宋以明當場就要暈倒，他門也沒有敲門，直接衝了進去，指著他說：“楊林，你不至於吧，我那天推了你一把，你就這樣中傷我！” 何新雲明顯是信了，這個單純的傻女人，聽風就是雨，還後退了兩步，生怕宋以明惹上她。 尤其是想到了他們前幾天，還親密接觸過，一起吃過飯，何心雲，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了。 宋以明馬上解釋說：“這不是真的，你不要信他信口雌黃，因為前幾天我們有些爭吵，他就胡說八道。” 楊林笑著說，帶些調侃的語氣說：“那你承認了，是為什麼爭吵，一個女人村裡的女人吧？長得還不錯，後來你還拉著她出去了，你們去哪兒了？” 何心雲捂住了鼻子：“是的，那天我也見到過。” 宋以明白了她一眼：“那也不證明什麼，我可以去做血檢，隨時證明我的清白。” 何心雲是意識到有些不妥，站直了身子說：“就就算是這樣，進書記辦公室也要敲門，否則成什麼樣子了？” 宋以明知道，給這個單純的傻女人，無論說什麼，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退後兩步，沒有打招呼就走出去了。 後面傳來女人的抱怨：“他怎麼沒那麼沒有禮貌啊……” 宋以明決定獨自去調研村裡的那幾戶貧困戶，看看他們是真貧還是假貧，這關乎村裡的資源分配，非常的重要。 有很多事能夠成功，就是一個人做的，一個人是孤獨而又漫長的。 宋以明用一包煙換取了柳三惠的好感，並且和他聊了許多較長，上了五十歲的男人，性格逐漸老人化，特別喜歡有人跟自己聊天的。 他已經快要退休了，沒有幾天上班日子了，每天想的都是把時間混過。 等到關係搞好了，宋以明試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