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野博士,在你開始使喚你的新助手之前,我先借他一用。”
貝爾摩德說著將青年拉出門外。
“我記得你之前還和警察混在一起。”她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事實上心裡想什麼誰也不清楚,“就在那家福利院的時候。”
“事實上,我在之後——就是我提到的伊豆群島上,也都和警察混在一起。”慄山陽向眨眨眼,眼裡充滿了十分的誠實,“他們後來對我的態度很好,認為是我是無辜受害的普通市民。”
貝爾摩德:“事實上呢?”
“事實上,那座山的塌陷也有我一部分原因。”慄山陽向有些慚愧地道,“它本來不該塌的。”
要不是他揮舞著一隻由冰凍成的手臂型大錘把米戈逼到了絕境,讓它們倉促之下決定逃回外太空、同時銷燬山洞裡的器械……
那座山本來可能的確是有機會保住的。
貝爾摩德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會兒l,詫異地發現她竟然沒找到任何撒謊的痕跡。
“你知道謊言只能維持一時的安寧,對吧?”她哼了一聲,“如果被拆穿,迎接你的只會是組織的怒火。”
慄山陽向非常乖覺地點頭:“我知道啊。”
或許組織早晚會發現他雖然誠心加入組織,卻那顆心卻不是什麼好心。但在他迎來組織的怒火之前——
組織得先替他迎接廷達羅斯獵犬的怒火。
青年覺得自己和組織都不能算什麼好東西,這種交換實際上挺公平。
話說到這份上,貝爾摩德也發現,除非她現在就拿出什麼對方背叛或是臥底的證據,否則也的確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沒看到熱鬧、也沒有什麼實質收穫,貝爾摩德冷哼一聲,卻在離開之前忽然想起什麼:“既然你去過月影島,難道黑市上出現的那張武器圖紙……”
慄山陽向一頓。
“是我放出去的訊息。”他極快地承認了,“我在山洞下面見過那些生物使用那種武器,想看看能不能釣上什麼收穫。”
貝爾摩德卻忽然低聲罵了一句,在瞪他一眼後乾脆地轉身離開。
得益於青年優秀的聽力,她說的其實是:“該死的波本,我說他怎麼忽然那麼好心,原來是把不想處理的麻煩丟給我……”
慄山陽向看著她的背影,聳聳肩,然後轉身回到剛才的研究室。
所以,降谷零的代號是波本。
如他所知道的資訊一致,這個組織的成員的確會使用酒的名稱來當作自己的代號。
不過作為研究員,城野行成似乎並沒有像宮野志保那樣,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酒名當作代號。
剛回到這裡,就有另一名女性研究員過來扔給他一件白大褂。
慄山陽向向她道謝,同時注意到對方眼裡的同情,忍不住小聲問:“為什麼要那樣看著我?”
然而對方只是憐憫地搖搖頭:“城野博士在等你,快去吧。
”
帶著滿頭的霧水,慄山陽向朝背對著他的城野行成走去,視線卻忽然落在對方鼓起來的口袋上。
看形狀,那裡裝著對方之前面試他時用的筆記本。
“城野博士。”慄山陽向走上前問,“我能知道剛才面試的時候,您在上面寫了什麼嗎?”
城野行成頭也不回,指著旁邊堆了一桌子的雜物斥責道:“你對研究之外的雜事就那麼感興趣嗎?還不快去整理資料,整天把心思放在無關的地方,是沒辦法做出任何成果的!”
慄山陽向:“……好的,城野博士。”
好吧,他大概明白剛才那位研究員同情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對了。”在他離開之前,城野行成忽然轉過頭,“你之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