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毛利小五郎在旁邊大聲抱怨,同時準備點根菸,“他們究竟什麼時候能好啊!”
注意到他的動作,慄山陽向冷不丁道:“毛利先生,讓小孩子和女兒吸二手菸是很不健康的哦。”
“哈?”毛利小五郎點菸的手停在半路。
他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柯南,目光又落到毛利蘭身上,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哼了一聲。
“我到那邊去抽總行了吧。”他語氣聽起來兇巴巴的,但身體很聽話的拿著煙和打火機離開,還不忘朝青年揮揮手,“你們這些不抽菸的年輕人是領會不了菸草的美妙的!”
慄山陽向只是無聲地笑了笑。
“不過,他們真的在裡面辦了很久的法事誒。”柯南忍不住轉過頭,看向活動中心緊閉的大門。
隔著一道正門,入口走廊左手邊的房間門就是正在舉辦週年忌的會場。
只是祭奠前任村長的法事而已,是因為選舉在即,所以不想讓自己的行為有一絲一毫的汙點瑕疵嗎?
不過,現在的確是個趁機去看鋼琴的好時機……
“滋啦——”
慄山陽向轉頭朝看向緊閉的大門。
柯南有些疑惑:“怎麼了?”
“嗡——”
“門裡好像有一股電流聲。”慄山陽向已經站起身,“聲音越來越大了。”
柯南一愣,他什麼也沒聽到,但想到青年優於常人的聽力,立刻跳起來跟在他身後。
電流聲,難道是法事剛好要結束了,所以要釋出通知?
正思索間門,他們已經來到活動中心的走廊上,左手邊的會場大門緊緊關著。
柯南還是沒聽到什麼電流音,但下一秒,隔著門,一個清晰的男聲突然響起。
“歡迎各位來賓在今晚蒞臨週年忌會場……”
這下門外的人都聽見了,本來對兩人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毛利蘭也恍然大悟般看向會場。
“這是在結束致辭了嗎?”
她話音未落,慄山陽向便看著會場的大門搖了搖頭。
下一秒,門內爆發出一片譁然!
青年推開門,室內眾人皆神色不定地四下張望,愈發清晰的聲音響徹在每個人耳畔:“在此,敝人代表前任村長龜山勇,向諸位致以崇高的敬意……”
“這是怎麼回事?誰在說話?”會場裡有人問。
那個聲音繼續道:“——以及深刻的詰問。”
會場中空氣忽的一滯。
“是誰在搞鬼?”黑巖辰次的女兒,黑巖令子厲聲道,聲音在安靜的會場愈發響亮,但沒有人回答她。
“黑巖辰次,我們的現任村長。”那個聲音緊接著道,彷彿聽見了黑巖令子無禮的質問,“上任就推翻了上任村長龜山勇制定的政策,不顧村民反對,佔用農田與漁場;一意孤行,毫無顧忌地破壞島嶼環境。”
“我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尊敬之心,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假惺惺地到週年忌上作秀呢?”
聞言,黑巖令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她握緊雙拳,站起身環視會場:“我倒要看看是誰在……”
“是龜山村長。”一個顫抖的聲音說。
黑巖令子的身體僵住了,猛地轉過頭,死死盯住說話的那個人:“你說什麼?”
“這、這就是……”對方顫抖著,眼裡滿是恐懼,“上任村長龜山勇的聲音……我肯定不會認錯……”
黑巖令子失聲尖叫:“龜山勇已經死了整整兩年了!”
會場一時間門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她不叫破還好,一旦叫破這點,眾人便忍不住看向擺在靈堂最中央的相片:
被固定在黑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