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供消遣嘍。
就好比說，正餐對於人最大的價值，就是飽腹，所有的快感都是來自於能量缺乏的警報被充盈的那一刻，味道等追求不過是輔助人更易接受。
而零食的美妙，就不在於能不能飽腹，是能在閒暇時刻，用其奇特的滋味，帶給人新奇的爽感。
對於文殊神尊來說，許久上不來“正餐”，此時有了這麼一個叫楊戟的“零食”，也是不錯的消遣。
“不惜將自身煉為法寶，難道只是傷得太重，又執念過深嗎？楊戩與楊戟……感覺沒那麼簡單吧。”
其實不說神秘的楊戟，楊戩本身也帶著不少秘密，是文殊神尊一直想重點發掘的人物。原本得知楊戩死了，他還有點小失望呢。
而且拋開別的不談，說到底這楊戟劍指如來，若真能逼得其下場，那自己便更有機會尋得破綻。
這也是當時文殊勸觀音收手的原因，所以即使楊戟當時動真格的，文殊神尊也自會打完照面就乾脆離去。
“楊戩那小傢伙啊，活著的時候影響力就大的嚇人，且看他死之後，是否也是如此了！”
說罷，就在文殊神尊無奈搖頭時，自身已是脫離了信仰雲巔。而在外，已有一人久等。
明明是一男子，卻是五官俊美如畫，面板白皙如玉，只是將修長身材慵懶的靠於一側，卻比絕景還要精緻。
俊美是一回事，但是其眼眸寒如刀尖，冷如堅冰的吐字道。
“完事了？”
文殊神尊滿臉輕鬆愜意的回應。
“是啊，能做的都差不多了。”
聽到此，觀音神尊也是預感有些不對。
這麼多年來，一問文殊神尊些關鍵事，他就是打啞謎，或是做作的裝傻，他又不可能在言語上掰過這傢伙，只能是懶得搭理了，反正自己也沒那麼在意。
但這次，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們這幾天可是沒少忙活，但是聽他的意思，好像不是什麼好訊息。於是他似是早已看破的冷冷問道。
“你的目的達成了沒有？”
而文殊神尊也是不出所料，又在那裡裝樣。
“嘻嘻……一無所獲。”
話音剛落，文殊神尊就感到無匹的殺意襲來，觀音神尊寒潭似的眼眸微眯，但是寒意更勝。
“你是說我陪你折騰了好幾天，還去了那麼噁心的地方，結果就是陪你嬉鬧了？！”
文殊神尊似早有準備的後退一步，將雙手攤於胸前，而臉上也是那，觀音神尊早已看多的想吐的造作莞笑。
“唉，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用一個你熟悉的比喻來說，天下如棋。只看一步兩步，莫說觀棋者，連局中之棋自身，都是說不清意圖的。不讓棋局的進展加快，怎麼能知道其之一步真正所圖的大勢？”
“而能讓棋局加快推進的，只有下棋的人，只有那個執棋掌控之人，才有這個權力。我們前幾天去的那裡，我就是想找這麼一個傢伙。不過很可惜，看來他卻並不想見我。”
當文殊神尊說出第一個字開始，觀音神尊就知道他要開始口若懸河了，心裡真是越聽越煩。
他寒眸凝結再無波瀾，只是淡淡的問道。
“我是不是……宰了你更好？”
說罷手都已經抬起來了。
“哎哎哎，別別別。這樣，你都辛苦陪了我這麼久，反正我也無事了，不如接下來我全聽你安排，如何？”
觀音神尊沒有回話，霜嚴的瞳中一直死死的映著文殊神尊的臉，盯的他有些寒顫。
最後，似是放棄了的輕呼一下，放下皓腕轉身負背。
“走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