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芷臉上難掩吃驚，“什麼？！豬……豬，豬八戒！”
那傳說中的……師徒四人，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前往西天取得真經！那其中之一的豬八戒竟然，竟然就是眼前這位？！
但很明顯，不論楊戟說什麼他都不想理，只管專心乾飯。
哮天可不慣著他，“喂，豬頭，問你話呢！”
八戒手裡再次一頓，豬頭啊……又是好久沒聽到的稱呼了。
他總算是抬起頭來，勉強從鳥窩一樣的頭髮裡看到了哮天。隨後轉向了楊戟，但並沒有多看一眼。
手上依然不捨的拿著空盤，再舔兩口其上的湯汁，最後砸吧兩下嘴，才終於捨得說話。
“叫什麼早就無所謂了……八戒就行。”
卞莊……妖界早就沒了，到了神界被隨便甩在一個角落，無人問津，早就遺棄了。
天蓬元帥？更是可笑，可有可無的就佔個名頭，也就說出去唬唬人。
豬悟能……為了那計劃取的法號，算是最不喜歡的一個了。
還是八戒好，師傅給取的……最好了！
說完這一句之後，他就像是任務已經完成，接著就要再拿下一道菜。
楊戟給來一個眼神，哮天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開口，“喂喂不是，你先等會再吃好不好？我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這話一出，八戒都有些想笑了，“專程？”
“額……好吧，雖然是玉帝讓我們來的，但確實是有事專門找你幫忙……”
但他直接打斷了哮天，“不管是什麼事都不要來找俺老豬了，都跟俺無關，也不想有關了。”
正如他行動所表示的，除了吃送上門的菜餚，其餘什麼都不會管，恐怕吃完也準備直接離開吧。
“豬……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就跟以前一樣嗎？好吃懶做……”
“你以前只是懶，恨不得每天都是吃吃睡睡享受生活。但，從沒有這麼……喪氣過！”
“……”
沒錯，喪氣！這不是懶得管事，他這個樣子，只可能是再無希望導致的。可他為什麼會這樣？就算是像被遺棄的那段時間，也沒見他這個樣子過。
尤其是自從他認了師傅和師兄弟，有了近似家人的存在之後，更是每天都笑呵呵的，雖然看著傻，但傻得幸福……
哮天實在想不出來，他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話說回來，你不會是回爛泥裡打滾去了吧？怎麼身上臭成這樣？”
“……也差不多吧，俺這些年都睡在垃圾堆裡，以後也一直這樣，要是玉帝那邊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就這麼告訴他吧。”
哮天再也忍不住了，“不是，你到底怎麼了……”
“行了，你就當是俺老豬這幾年自在慣了，嗯……懶得動啦。”
他大伸了個懶腰，想就此把話題結束，“俺吃飽了，該回去睡覺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不用送了。”
“你這豬頭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老沙呢？他也不……”
“不要！不許你……再說了！”
沒想到，八戒突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直接大吼打斷了哮天。
他這樣子，該不會……“難道，老沙他？！”
“……”
他的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他如此的頹廢，就是因為接受不了嗎？
對八戒來說，不想再聽到，不想再提起、記起……也不對吧，他要是真能忘掉，也不至於日日夜夜難受到這個樣子。
楊戟隱隱看得出來，好像還有著某些，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隔著厚亂的毛髮，依然能看到他的眼中滿溢著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