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忘言眨了眨眼，拿出了筆記本，準備認真記筆記。
蘇妙豎起一根手指，道：&ldo;第一，你對我而言，是未知的，這種未知超出了人與人之間的不瞭解範疇，所以，我心底深處對你其實是恐懼的。&rdo;
筆尖一頓，卓忘言驚愕抬頭。
蘇妙豎起第二根手指頭：&ldo;第二，你不是人。有很多細膩的微小的情感，你和我是沒有共鳴的……這是我最擔憂的。如果我和你無法在情感上產生共鳴，我們倆的感情勢必不是對等的。最後不是我被你支配，就是你為了我偽裝……&rdo;
卓忘言默默放下了筆記本，眉頭皺了起來。
蘇妙豎起第三根手指頭：&ldo;我對你的身體不瞭解，你現在是否只是一張人皮？你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我如果和你認真戀愛，那我到底是在和鬼王諦清談，還是在和人類卓忘言談？&rdo;
卓忘言別開了臉，嘴角沉了下去。
他眼眸中的金色漸漸淡去，恢復了最初那雙沒什麼神采的淺灰色眼眸，空洞地望著遠處，顯然是遭受到了打擊。
&ldo;這三點，是我現在的顧慮。&rdo;蘇妙說，&ldo;但……&rdo;
聽到但字，卓忘言眼睛迅速亮了起來。
&ldo;但是，雖然有這些顧慮，我還是想和你正式交往。&rdo;蘇妙說，&ldo;卓忘言，我直說吧，我看上的，被吸引的，讓我的感情擊倒理智占上風，腦袋一熱跟你正式交往的原因，是你這個人，每一處都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rdo;
卓忘言一激動，站了起來，呆愣愣看著蘇妙。
&ldo;你可以說我膚淺，但我現在想答應你。我提出交往的理由，是你的色相。&rdo;蘇妙道，&ldo;當然還有目前表現出的性格，以及方方面面的。我不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出現顛覆性的變化，但現在，我的確想擁有這樣的男朋友。&rdo;
卓忘言的表情好像在說，色相也可，只要你願意。
蘇妙嚴肅道：&ldo;從現在你我的表現來看，這可能對你更不公平。你有記憶，有回憶，你前生的那些感情故事如果是真的，那我現在提出交往，是對你的不公，因為我們的感情付出不對等。聽完這些，你還要點頭同意嗎？&rdo;
卓忘言慢慢點了點頭，很鄭重。
蘇妙長舒口氣，目光變柔軟了。
&ldo;那個……你這個人身，是自己的嗎？&rdo;
卓忘言使勁點頭，並脫了上衣邀她來看。
喲……他真的很懂怎麼撩。
蘇妙臉都要熱出火，挪過去，手指一點點地，觸碰著他的面板。
&ldo;你是一直都長這樣嗎？&rdo;蘇妙好奇。
卓忘言搖了搖頭，寫道：&ldo;會隨著混沌世的人身變化趨勢，也做一些變化。每次在沉睡中改變，但仍然是我，安心。&rdo;
蘇妙離近了，整個人幾乎要貼在他身上，緩慢地，好奇地注視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她繞到了卓忘言身後，在胡思亂想的支配下，檢查他有沒有藏起來的尾巴或者翅膀什麼的。
卓忘言感覺到了她睫毛的輕微顫動，類似蝴蝶煽動翅膀的呼吸，輕輕擦著他的身體，在他的後背慢慢移動，慢慢向下。
有時候，失去煞氣是個好事。
卓忘言喉結輕輕動了動，長眉微蹙著，閉上眼。
蘇妙自言自語著：&ldo;唔…&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