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鐸一生純愛,最恨負心人。請殿下給我個機會,讓我追上去砍他兩刀!此刀不見血,難消心頭恨!”
“一丘之貉。”王座上的聲音道:“你也滾。”
“遵命!”
宇文鐸收刀入鞘,直接往地上一躺,真就滾出了帳外。
……
……
這座“雄鷹之城”是整個草原的中心。
人來人往,甚是喧囂。
並肩而行的兄弟兩人,卻顯得很是落寞。
“三哥,怎麼辦?”趙汝成問。
這一路過來,趙汝成問過很多次“怎麼辦”,但都是“看三哥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且陪著玩耍”的心情。
唯獨這一次,他是真的在問,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姜望不敢再亂出主意,想了想,說道:“要不然讓她冷靜一段時間再說?興許自己就想明白了——”
趙汝成幽幽地看著他。
“得,當我沒說。”姜望把自己的嘴巴捂上了。
這要是和人鬥法,他能給出一百個不重樣的建議。但要問怎麼去哄回一個傷透了心的女人,那確實是太大的難題……還不如繼續跟蒼瞑單挑呢!
被呼延敬玄碾壓之後,心裡多出許多靈感。再戰蒼瞑,興許能撐到第四個回合?
就在兩人的這般沉默中,川流不息的人潮,忽然間稀疏了很多。
有一塊“礁石”,在前方分流。
姜望和趙汝成停下腳步。
那“礁石”是一頭通體幽黑的巨狼,約有兩丈長,一丈高,長毛柔順,威風凜凜。
路上的行人倒不畏懼它,都是遠遠地行禮,順便做些祈禱。
它也安靜地蹲坐在路口,並不恐嚇哪個。
在它的身邊,站著一個面無表情、身形瘦弱的男子,很安靜的站在那裡,卻有一種隱而不發的、令人驚懼的兇意。
狼孩,那良!
一人一狼似是已經等了很久,一直到姜望和趙汝成停下腳步,才同時轉頭,一齊看過來。
巨狼的眸光是平靜,甚至溫吞的,隱有幽光欲出。
那良的眼睛,則是幽綠的、餓狼一樣的豎瞳。
他的臉上也有兩邊對稱的狼紋,平添幾分兇悍。
與當初在觀河臺上的形象,已大相徑庭。
這幾年想必也經歷了許多。
“姜望。”他很直接地開口道:“我來挑戰你。”
幾年前的黃河之會,他在外樓場,姜望在內府場,那時候的姜望,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但幾年後的今天,他已經自覺站在了挑戰者的位置上。
他並沒有什麼不甘不忿的神情,只是很平靜地敘述他的決定。
“我來。”趙汝成抬步便往前走。
姜望按住他的肩膀,溫聲道:“小五,你不能跟我搶對手啊。”
趙汝成這會情緒很不好,貿然與那良切磋,雙方實力又相差不遠……很容易打出問題。
那良也道:“我特意等在這裡,就是為了挑戰姜望的,趙汝成你若有戰意,不妨等我打完這一場。”
“等你們打完了,還有我什麼事!你要是還有一根手指頭能動彈,都是我三哥手下留情!”趙汝成頗不耐煩,但還是悶悶地走到了一邊,給他們留出交手的空間。
那良表情平靜,好像並不覺得趙汝成的話有什麼不對,但看向姜望的狼眸,其間戰意如焰:“我想試試。”
對於那良的挑戰,姜望沒有道理拒絕。
他既然敲響廣聞鍾,問劍草原英雄,讓牧國的蒼瞑、呼延敬玄相繼為他磨劍。
那也應該有接受挑戰、幫牧國天驕磨刀的覺悟……且需有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