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旖芳……”
齊焯先打破了僵局，他沒再用故作童真的話語，喚空“楚姐姐”。
空眼睛不由睜大了些，她能從齊焯的神情語調中猜到什麼，只是她沒想到他會主動說出來。
空沒有打斷齊焯，而是安靜地等他繼續說下去，她一直在猜測這個真相不是嗎！
“我不想讓你從別人口中，聽到什麼所謂的事實，我不想讓你對我產生任何不好的感覺，哪怕我事先對你有所隱瞞……”
說到這，一向自我的齊焯，話語中竟也有一絲不確定，她真的不會怪自己嗎？
“我是齊焯。”
齊焯一直看著空的反應，他原以為空聽到他的真名會吃驚，但空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齊焯哪知道，空就是個西貝貨，她對於斬天教教主的名字並沒有那麼熟悉！
或許因為空淡然的表現，齊焯接下去的話，說得順暢起來。
“因為修煉心法的特殊，我的身體出了一些我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教中雖然看似寧和，但不軌之人無處不在，要不是我的武功遠在有異心的人之上，他定不會讓我安穩地待在教主之位。”
“教主？”
空後知後覺地想到，斬天教現任教主就叫“齊焯”！那眼前這人不就是她上司嗎？！
空不由在記憶中找尋教主的模樣，似乎兩人眉眼間的確很相似。
齊焯看到空突然露出了驚訝的樣子，有些無奈，原來她剛才是沒有反應過來啊！這人真是傻乎乎的！
“與你在山洞相遇時，我不能判斷你是否可以信任，所以選擇了對你隱瞞。”
齊焯說的話，多少美化了一下他當時真實的想法，那時他可沒有對這個傻乎乎的人上心，甚至有些不順眼！
“後來，你對我的好，我既能看到，也能感受到，但就因為這樣，我更不敢告訴你了，畢竟除了師孃，再也沒有人，像你這般對我好了……”
黯然的神色在齊焯臉上一閃而過。
到底是自己真心關心過的人，哪怕他騙過自己，空看到這樣的齊焯還是有些心疼。
易地而處，她或許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也沒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也坦白了一切，所以沒什麼不可以原諒的吧！
空下意識地遺忘了方睿剛才想表達的那一層意思，似乎只要不戳破這一層，他們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
但真的是這樣嗎？
“行，你能告訴我就行，再說了你是我上司，對你好是應該的，我們現在就直接去仙來峰吧，其他大夫怕是沒有能力治療你。”
空的心裡原諒了齊焯的隱瞞，但說話的語氣卻說不上太好。
齊焯聽到空的話後，並沒有接收到空原諒的訊號，他只感到自己的心被揪得難受。
她只是因為自己是教主……也罷，至少不是更壞的結果。
“好。”
兩人看似和解了，但或許只是進入了一個新的矛盾中。
空聞言翻身上了馬，她看著還站在馬下的齊焯，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把齊焯撈上了馬，只是這一次齊焯坐在了空的後面。
兩人還是同乘一匹馬，氣氛卻和此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