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前不同，這次空出手得尤為果決，下手也格外得狠！
“砰……”
最後一個人，也帶著後悔的神色倒下了。
空提著刀，慢悠悠地坐回了剛才的位置，細細地擦拭起自己的佩刀來。
“你沒事吧？”
原本情緒低落的齊焯，此時所有情緒都牽絆在空的身上了，自己的不開心似乎不見了。
“我沒事。”
空雖然回答了齊焯的問題，但她並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好似擦乾淨那把刀，是此時最重要的事情。
齊焯皺起了眉，她這樣子，怎麼可能沒有事！
齊焯走到空的身邊，直接坐了下來，也顧不上地上是否乾淨。
齊焯能感覺到空的不開心，但他並不能感同身受地知道她為什麼不開心。
所以當他坐下來後，竟不知道他該說些什麼，才能讓空寬心。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叢，照射到大樹下，印下了斑駁的光影。
微風時有時無地吹拂著，天空中潔白的雲朵慢悠悠地漂浮著，偶爾，會遮蔽住那暖烘烘的太陽。
空沉默地擦著刀，齊焯默默地看著空，氣氛分外沉悶。
不知過了多久，“鏘”的一聲，空把佩刀收回了刀鞘中。
當空收回刀抬起頭的時候，似乎剛才那個沉悶的“她”已經消失了，正好似那被風吹遠了的雲朵。
空看著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的齊焯，微笑著抬起手，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
“抱歉，讓小濯擔心了。我現在真的沒事了！真的！”
齊焯沒有移開視線，仍然注視著空。
此時，空臉上的肌肉都顯得很放鬆，嘴角的微笑看起來也很自然，並不是強顏歡笑。
齊焯看著似乎真的已經恢復過來的空，更加疑惑了。
“我可以問一下，剛才你是怎麼了嗎？若是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不必勉強。”
齊焯問話的語氣格外小心翼翼，這是他不曾用過的語氣。
空用雙手捧起齊焯的小臉，輕輕地壓了壓，齊焯的嘴因為力的作用，被擠壓得像個小鴨嘴。
“噗嗤，小小年紀想這麼多幹什麼！不過既然你想知道，這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你聽聽也好。”
她希望小濯能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未來對任何事情都能做出儘量正確的判斷，能成為一個很好的人。
齊焯沒有開口打斷空，當然，或許此時他也不想用那“小鴨嘴”開口。
“有些人骨子裡已經壞透了，做人做事都已經毫無底線，譬如那些對弱女子、孩童、老人施惡的人。對於這些人，我們不用對他們心慈手軟，更不要給他們再作惡的機會。”
說到這，空原本勾起的嘴角又拉平了。
齊焯抬手抓下空放在他臉頰兩側的手，開口問道。
“既然不用對他們心慈手軟，那你為什麼動手後會不開心呢？”
這個問題困惑著齊焯，他不明白，楚旖芳之前也不是沒有殺過人，怎麼最近她似乎對於殺人很……排斥？！
空聽到齊焯的問題後，沉默了一下。
記憶中的她，不是沒殺過人，但剛才她確實感到了不適，這不是她第一次疑惑了……只是她還是沒有想明白。
空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我不後悔殺了他們，但殺人並不是一件好事，哪怕他們是人渣……我剛才的沉默，或許是因為想到曾經在這些人手裡遇害的人，又或許是因為我想讓自己知道，哪怕自己能輕易剝奪他人的生命，也不能忘記對生命的敬畏。”
齊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若是別人這麼說，他也許會不屑，但空這麼說，他認真地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