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試探著松明的底線，但顯然他的城府，不是空可以探查得了的。
松明看著耍著小聰明的空，也不生氣，只是眯了眯眼睛，抬起手，用食指勾起空的下巴，“那你先說說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吧，挺有意思的。”
原來空臉上藥物的作用漸漸減弱了，正在慢慢地恢復她原來的面貌。
空心中一頓，下次行動時，必須改變藥物的配方了，這樣“謝婉秋”只是失蹤，而不是作為刺客被抓起來。
“特殊藥物，我有很多功效奇特的藥物配方，若是松明大人感興趣，咱們可以談談。”
空一臉淡然的模樣，但松明還是發現了她眼底的焦灼，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心境吶，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行，你把臉上用藥的配方，詳細地書寫給我，明天我給你一個驚喜，當然如果你不懂得利用，那可就幫不上你什麼忙了！”
空的眼睛一亮，她可不敢小瞧松明在宮中的勢力，但這樣的人自己更應該小心一些。
“謝謝松明大人，現在時辰不早了，我給侍從下的藥快失效了，再不回去就露餡了，配方明日您給我驚喜時，我再給您吧！”
“可以。”松明沒有多說，直接結了空的穴，轉身向屋內走去，絲毫不擔心空會偷襲。
雖然空已經恢復了行動，但她站著沒有動，直到松明的房門開啟又關上，她才吐出一口氣，松明給她的壓力不小呢……
松明比沈昭還大好些，聽聞他在先皇在位時，就已進宮做了太監，自己又多了一個要查的事情。
此地不宜久留，空不再多想，也轉身離開了。
松明轉著茶杯坐在桌前，當他感知到院內的人走了，他放下茶杯，輕叩了一下桌子。
一個人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面前。
“去查一下謝婉秋，事無鉅細。”
“是。”那人如來時一樣，一眨眼又消失了。
……
第二日，其實空睡下才沒多久。
平日裡不怎麼隨便進她屋的春雨，竟直接推門進了她的房間。
空睜開眼，看向離自己距離不算遠的春雨。
“什麼事？”空的語氣算不得很好，她不喜歡別人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闖入她的私人空間。
“大人派我來帶你去領驚喜，速度慢了就沒了。”之前恭恭敬敬的春雨，此時竟然變了副模樣，冷硬得很，而且她竟然是松明的人！
空坐起身，看著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春雨皺了皺眉頭。
因為她不習慣有人服侍她穿衣，甚至被看著都會覺得彆扭，所以她穿衣時，都是屏退旁人。
此時，春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顯然沒有迴避的意思。
空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多說，拿了衣服自顧自地穿了起來，至少古代有包裹嚴實的裡衣，它減少了不少尷尬。
空的動作很快，生怕那驚喜因為磨蹭而沒有了。
“走？”空對杵在那的春雨說。
“你身上的香味處理一下。”春雨沒有掩飾她略帶嫌棄的表情。
空摸了摸鼻子，昨天回來她就又把香味安排上了，以防萬一嘛！
想不到現在又要去掉，早知道晚點抹了，浪費啊！
空也沒避諱春雨，直接從櫃子裡拿出一瓶東西，在身上幾個部位抹了抹，那濃郁的香味漸漸淡了。
“跟我來。”春雨聞著香味不再明顯，就率先往門外走去。
空不敢耽擱，從床頭拿了一疊紙揣進懷裡，就連忙跟了上去。
此時外面的天還未完全亮，灰濛濛的，整個皇宮也還處於沉睡狀態，安靜得很。
春雨並沒有走出流華宮，而是往流華宮的主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