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貞對著楊恆搖了搖頭，“現在她還能活著，已經是奇蹟了……我救不了她。”
“元貞大師，你是神醫！你一定可以救阿碩的！”
“我是神醫，不是神仙，她這樣的傷勢，哪怕我當時就在這裡，也不一定能救的了她，更不要說過了這麼久，現在她的傷勢都惡化了！”
空朝著楊恆的方向，揮了揮她那已經沒有手的胳膊。
楊恆本還要再說什麼，看到空的動作，立馬來到了她的床邊。
“阿碩，怎麼了？”
“楊河，不要為難元貞大師了，我自己的情況我都清楚，生死有命，可惜我怕是不能看到你當巴曼首領了……”
“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一直裝作沒事的樣子！”
楊恆竟有些哽咽，阿碩騙了他，他要失去她了……
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嗎？他後悔了！若是當初沒有選擇權勢，而是一直陪在阿碩身邊，她就不會被人算計了！他真的後悔了……
“楊河，我是沒有告訴你，但這幾天你過得很開心。本就改變不了的結局，何不讓你開心一些。你也別太難過，我應該還能再堅持幾天，若是運氣好，我還能堅持到你成為巴曼首領的那一天。”
空的話並沒有安慰到楊恆，但他不想讓她跟著自己不開心，所以他抬手摸了摸空的髮髻，聲音中帶著乾澀，“是啊，這幾天至少是開心的……我會加快速度的，阿碩，能再多陪我一段時間嗎？”
“好，我儘量。”
元貞站在一旁嘆了口氣，這樣的身體多活一刻，就多受一刻的苦啊……
……
雖然楊恆希望空多活幾天，但他也看出空的狀態越來越差了，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這一天，巴曼族中響起了特有的哀樂。
空的聽力受損，且躺在房中也聽到了，她猜測應該是巴曼的首領死了。
很快有人印證了她的猜測，右一領命走了進來。
“康姑娘，主人正在處理先首領的葬禮，葬禮過後就是繼任儀式，主人讓你再等等，他在繼任儀式開始前會過來。”
“好的。”
右一離開後，空望著床頂，她的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撐不住了……就這樣走了吧，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阿碩，明天就是繼任儀式了，現在我已經掌握了巴曼的話語權，我可以完成你的心願了！”
楊恆忙完阿拉坦阿朵的葬禮後，立馬趕了回來，他看到空“睡著”了，但不妨礙他告訴空這個好訊息。
楊恆伸手為空拉了拉被子，“你先睡，明天不但是我的繼任儀式，還是王后的冊封儀式，我想讓你成我的王后，阿碩……”
說到這，楊恆撫上了空的臉頰。
可才一觸碰上，楊恆原本帶著微笑的表情就僵住了！
他的手顫抖著往空的鼻前探去。
“啊！……”楊恆撕心裂肺地痛呼著，他一把抱起了空的遺體。
“為什麼！為什麼！我錯了！明明是我錯了！懲罰我就好了啊！阿碩，你能不能不要走……我這輩子，遇到你才知道什麼是開心，可是為什麼老天看不得我開心……”
左一右一在門口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忍，但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麼……
……
楊恆當上了首領，他與惠國簽訂了停戰協議，他所在位期間不再攻打惠國，惠國提供米糧金銀珠寶等若干賠償。
惠國邊城又恢復了平靜。
楊恆站在遠處，看著生活得很幸福的康家人，心中有些酸澀。
阿碩，你的心願我都完成了，本來我想來陪你的，可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