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在這?一刻都被高高吊了起來,心說謝清硯這?樣的男人太會調動女人的情緒,她心甘情願奉上雙手。
空氣?裡瀰漫著香氣?。
安靜的過?分。
花色繁複的長絨地毯上,黎初趴在上面,墨綠色的睡裙堆積在掐成一把的腰間,露出的大片白皙肌膚如白色綢緞一樣。
薄汗浸潤,脊窩深陷。
完美無暇,又性感至極。
手臂自然放置,一直細白的手腕上繫著黑色領帶,鬆鬆垮垮的,不?成樣子。
一抬手,領帶被拖動,便能看見手腕間磨出的一圈紅痕。
男人手執著畫筆,俯下身,目光一寸寸掃過?,像是沒想到從哪開始畫,遲遲不?肯下筆。
遲遲等不?到動作,黎初抬起頭往後看,眼角掛著濕漉漉的痕跡,洇開的緋色氤氳眼尾眉梢。
「謝清硯——」她嗓子軟得?不?像話?,像撒嬌。
滴水似的,「我難受。」
謝清硯俯身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吻,含糊間,他低聲警告她,「不?許對別?人求歡,記住了嗎?」
黎初意識渙散,根本無法思?考他這?句話?的分量。
手指去勾他手臂,驀地,手臂又被按了回地毯上。
他的吻從不?是小心翼翼,侵略性強,霸道?,帶著不?容反抗的權威。
充滿了血性和野性。
黎初卻十?分受用,因為那是謝清硯。
筆刀在大腿上遊走,深深淺淺的顏料在肌膚上鋪開,很癢,像是羽毛拂過?一般,她很想躲開,去又被按住。
看不?見他在畫什麼,但?能感覺很複雜。
他用心畫了很久。
後來直到黎初雙手撐在鏡子上時,她才從鏡子裡看清腿上畫的是什麼——一朵紅色山茶花。
妖冶地在腿上綻開。
層層花瓣,嬌艷張揚。
大手撫上來時,山茶花迎來花期。
「為什麼畫這?個?」
她喜歡的明明是紅玫瑰。
謝清硯笑?著說:「callia,我的小山茶。」
因為一整晚的荒唐,黎初那幅畫也沒辦法完成。
畫架被搬到了謝清硯房間,換了新的畫具和顏料,但?黎初一提筆就能想起那晚。
氣?餒地趴在沙發上,將謝清硯在心裡罵了個遍。
謝清硯開完會出來,便看見這?樣一副景象,黎初拎著畫筆,愁眉苦臉的皺著眉,看他的眼神?,要刀人似的。
「謝總。」她視線隨著他轉,「我創作瓶頸期了。」
嚴肅的語氣?分明就是怪他的不?是。
謝清硯開啟水遞給她,輕輕碰了碰她頭髮,安撫,「畫不?出就不?畫了。」
一幅畫而已。
本來就不?是她擅長的。
黎初推開他手,丟下畫筆起身,重重坐到沙發上。
雙腿自然嫻熟的地抬起來,搭上謝清硯腿上,膝蓋微微完全,眼神?往下點了點,示意他幫她按按腿。
頤指氣?使的神?氣?樣子儼然大小姐做派。
以?前還收斂著,那晚過?後,她毫不?避諱,對他呼來喝去。
細瘦的雙腿搭在身上沒什麼分量,雙手按揉著她的小腿,謝清硯觀察著她的表情,力道?或輕或重。
忽然,她抽了一條腿,皺眉喊疼。
謝清硯低眸,拉回來檢查,腳踝下面不?知道?在哪撞了一下,肌膚有些青紫。
他沉著眸子,問她怎麼弄的。
黎初真記不?清了,她要知道?就不?喊疼了。
謝清硯拍了她的腿,力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