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往後,看見耳後到後頸的冷白肌膚上遍布星星點點的痕跡,可見玩的有多激烈過火。
那麼招搖又惹人視線。
黎初不在乎似的,也不遮掩,想到這,江嶼行眸光轉冷,緊咬著下頜繃緊了臉。
「你不是要比嗎?」黎初冷冷勾唇,氣?勢更足,「那就比咯,到時?候看誰丟人。」
撂下這句話,她打?算離開,但手臂很快被江嶼行拉住。
側身,輕輕甩開他的手,耳邊傳來他的話,「你就這麼信任謝清硯?」
窩在頸側的長髮散開披到頸背,沒?了遮擋,便能更清楚的看見那片痕跡,江嶼行淡淡掃了一眼,眸光沉下去。
黎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懶得深究,直接了當告訴他,「天天睡在我旁邊,不信他難道信任你啊?」
江嶼行面色驟變,他沒?想到這種事情?這麼輕鬆就從黎初嘴裡說出來,但很快他聽見她開口,漫不經心的,「要不,你也想個辦法爬我的床啊。」
「……」
兩人錯身離開,黎初停過的風裡,有她偏愛的香水氣?息。
黎初回到休息區,看著謝清硯安靜坐在沙發里,眉眼俊朗清逸,姿態從容冷沉,在熱鬧喧囂的場所里,身上那股斯文敗類的矜冷讓周圍一切淪為陪襯。
他就坐在那裡,只一眼,目光便無?法移開。
臨近比賽時?間,他身上絲毫沒?有即將場上開始一場陌生比賽的緊張感。
黎初踩著高?跟鞋,身姿裊裊,去到他身邊,手指扶著沙發扶手虛虛坐下,「看什麼呢?」
謝清硯將手裡地?圖遞給她,手環上她的腰將人往懷裡,絲毫不介意別人的眼光。
虛虛坐到他的大腿上,黎初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賽道太曲折,對謝清硯來說太冒險了。
為了一個沒?有籌碼的賭約,真沒?必要。
黎初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商量,「要不,我們棄賽吧。」
她雖然不喜歡當逃兵,但是有危險還不逃跑就是傻子,況且她是黎初,就算她毀約,她依然是眾星拱月的黎三小姐。
誰還能說她個不是。
手指被謝清硯抓著玩,忽然捏了一下,見她如此緊張自己?,忍不住笑了,「三小姐,這是在擔心我?」
都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黎初拿眼瞪他,「不然呢,難道誇你嗎?」
謝清硯輕鬆一笑,動了動嘴唇,「誇得還少嗎。」
不合時?宜的,腦子裡閃出很多旖旎畫面,黎初狠狠掐他手背,低聲警告他,「閉嘴啊。」
他的手掌很大,骨節寬大,手心乾燥,溫溫熱熱的握著莫名有安全感。
黎初一手被他握著,一隻手指勾著他手環玩,心不在焉的。
比賽開始前幾分鐘,謝清硯去換賽車服,好幾個人見風使舵過來恭維黎初,黎初淡淡笑了笑,沒?給他們眼色。
她就差點把壞脾氣?擺臉上,當真以為什麼阿貓阿狗就能往她跟前湊。
江嶼行換上專業的賽車服,規整的衣服仿佛將他那股散勁兒束縛住,單手拎著頭盔的樣子,有點野。
眼神?散著不知道在看哪裡。
像是又將什麼都不放眼裡。
黎初抱著雙臂陷在沙發里,雙腿交疊著,像是沒?骨頭似的,慵懶的靠著,下巴抬起,目中傲的誰都入不了眼。
沙發坐墊往下陷,江嶼行拎著頭盔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身體前傾,側過臉盯著她看,從他的視角只能看見她的半張臉,卷翹睫毛,高?挺的鼻樑,紅唇緊緊地?抿著。
冷則冷矣,還是那麼明?艷動人。
不可否認,他初見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