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兩天根本沒能出門,被關在他家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更別說提前領略他家鄉的山水美景和人文景觀。
紫色的背帶裙不適合這個季節穿,他就在家裡把空調開成制熱模式,強迫著她穿了半天。
等穿那套毛絨兔子冬裝,他又把空調調成十幾度,剛好能讓兔尾巴裙子底下的大腿不被凍到。
一套穿小半天,兩天下來,他還真玩到了換裝遊戲,並且興致勃勃,把他的衣服也給她換上看了看。
都說女友穿自己的衣服能給男人帶來不一樣的體驗,虞夏現在非常相信這個無數前人實踐出來的道理。
謝青辭快發瘋把家拆了。
總之這兩天,過得是人也累空調也累。
到了破冰節那天,她坐在副駕駛上睡得迷迷瞪瞪,感覺到謝青辭靠過來,都下意識往後縮。
謝青辭開著車,把她抓了回來,伸手順了下她腦後的頭髮,還問她:「躲什麼?」
虞夏拍開他的手:「你居然還有臉問。」
他一副日子過得愜意吃穿不愁的少爺樣子,散漫道:「也不算很過分吧?今天早上我很老實。」
「那我是不是還得誇你?」她眼神涼涼,「社畜上班都能有幾個小時的休息,你這種人去當老闆都是最黑心的那種。」
他不反駁了,蹭了下鼻子,繼續開車。
來破冰節的人不少,山下的空地上停了很多車,好多人拖家帶口的來,一邊搬東西一邊狂吼著到處跑的小孩兒老實點。
謝青辭把車停在邊上,虞夏慢吞吞下車。
她穿了件看起來超級厚的長款外套,羽絨蓬鬆,戴上帽子和圍巾,半個腦袋都看不見了,把圍巾往下拉的時候也就能看見一截白生生的下巴。
謝青辭似乎很喜歡她這個樣子,從後備箱裡拿東西的時候也要過來把她圍巾拉下,剝雞蛋一樣,把她下巴抬起來接個吻。
虞夏乾脆離他遠點。
這大庭廣眾之下,人還這麼多,她不太習慣當眾親密,總覺得四面八方都有人盯著他們,指不定現在某些狗仔就在寫爆料了,比如#虞夏謝青辭當街熱吻##虞夏套路多,等著弟弟嘬#什麼的。
看著周圍的風景,她揣著手等謝青辭把東西搬出來。
一個豪華帳篷就挺佔地方,加上吃的喝的,滿滿一個大揹包——包還是從《無限逃生》劇組裡拿回來的那種行軍揹包,超級大。
他關了後備箱,遞過來一個他以前的書包。
「要背嗎?」
虞夏接過,費勁兒地背上,書包帶有點緊,把她連同厚外套綁在一起了一樣。
謝青辭站在後面幫她把衣服扯平,莫名其妙發出一陣笑。
虞夏:「你笑什麼?」
謝青辭戳了下揹包:「好像個四肢長大了但龜殼沒長大的烏龜。」
「……」虞夏沒好氣地推開他,低聲警告,「謝青辭,你完了。」
他忍著笑拉住她,十指相扣晃了晃,也低聲說:「等上山紮好帳篷了,隨你怎麼懲罰。」
說完還衝著她眨眨眼,一副「長官隨便折辱我絕不反抗」的曖昧表情。
……她說的明明很正經!小妾就是小妾,一點不端莊大方,天天就想著怎麼勾搭禿頭老爺,沒出息。
清風徐來,趁著陽光還不太強盛,他們選了座夢中情山,跟著登山的大部隊往上。
這兒空氣很清新,虞夏爬一會兒就要停下來拉下圍巾深呼吸,感受感受初春的風,聽聽被風拂過的花草樹木發出莎莎的聲音。
比起在鋼鐵森林裡伴著永無止境的車流聲,霓虹燈光困難入睡奮力掙扎,在這樣清風朗日的自然環境裡深呼吸都是種對精神的洗滌,讓人耳清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