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回頭看了眼,拿過酸奶,再把快壓扁的小麵包掏出來,拆開慢吞吞咬了一口。
麵包軟綿綿,人也軟綿綿的,謝青辭格外受這種場面的刺激,喉結吞嚥一下。
可能人就是會愛上一些反差萌。冷漠無情人露出柔軟溫柔,凌然張揚的人變得溫吞可愛,都很讓人著迷。
他又不說話了,虞夏吃著吃著看他一眼。
螢幕裡的人眼睛直勾勾盯著她,不知道在看什麼,跟餓了三天的狗崽子一樣。
「你看什麼?」
「你喜歡吃這個麵包嗎?我買兩箱放在家裡?」
「……不用了,」有毛病吧,前兩天還說這種不甜的麵包很難吃呢。
她質疑的眼神太明顯,謝青辭往後退了點,自顧自想著反正要買點回家放著。
「對了,」虞夏又想起一件事,「你不是還要回學校考試?這都六月底了,怎麼沒聽你說?」
「你還記得啊?」他眉尾上揚一瞬,「我以為你連我還是在校生都忘了呢。還有幾天才到考試時間,大概要持續兩周,公司這兩周就沒給我安排太多通告。」
「哦。」她繼續咬麵包。
謝青辭又露出那種奇怪的笑。
「你之前答應我要陪我回去考試的,現在失約了,怎麼辦?」
虞夏瞄他一眼:「什麼怎麼辦,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能怪我。」
「也是,但我還是有種承諾被辜負了的傷心感怎麼辦?你要不要答應我另一件事?」
「……你真的有點不要臉。說。」
他調出日曆看了眼:「考完試後參加一個活動,之後有兩三天的空檔時間,我來探班吧?」
虞夏喝一口酸奶,含糊問:「只是來探班?」
又是露出奇怪的笑,又是用條件換條件,最後只落腳在這麼簡單的事上?
「只是來探班,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怎麼捨得讓你答應太難的條件呢。」謝青辭曖昧地挑眉說。
虞夏一個字也不信,思考著要不要答應他。
富豪老爺在外打工,看著別人的男人在面前晃悠,是還有點想念家裡的貌美小妾。
而且他會按摩,會收拾房間,會做吃的,還是挺有價值的。
腦子有點僵,思考得有點久,謝青辭又開始發作。
「為什麼要想那麼久?你不想讓我來看你嗎?有什麼我見不得的?剛才還說愛我愛得要死,現在連見面都推三阻四。姐姐,你的愛有點假啊。」
說出的話都帶著冰碴子。
虞夏吞下最後一口麵包,大手一揮:「行了行了,你來吧。」
這下冰雪消融,謝青辭回頭就讓助理訂票。
「還有兩周,等著我。」
「知道了——我好睏。」
他聲音緩慢:「睡吧,我看著你。」
她就這麼閉上眼睛睡過去了,影片一直開著,她還能聽到謝青辭的呼吸聲,儘管很輕微,但還是給她他就在身邊的錯覺。
如果他真的在身邊就好了,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想著。
…
七月的天氣已經算得上酷熱,陽光所到之處鳥雀懶惰樹葉蔫吧。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行色匆匆,遮陽傘遮擋不住熱浪,只有旁邊腳踏車竄過去的時候能帶起一點涼風。
謝青辭戴著帽子低頭從學校廣場上穿過,跟著群裡的資訊找到考場。
他行蹤低調,一個人不急不緩地走著,找到位置坐下了才摘下口罩和帽子,教室裡的人才認出他來。
「謝青辭?」
「哇塞你剛回來啊?」
「他們給你發複習資料了嗎?」
很快隔壁考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