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冷著臉這麼說話的時候,宛如一家之主單方面剝奪了底層人民的生存權利,沒人敢造次。
嶽綾露出一個瞭然的笑。
「那他們有說什麼別的嗎?比如之後的事。」
她淡然地喝了口銀耳羹,揮手說:「說也是等我走了和謝青辭單獨說。不過昨天有個親戚來,問到了我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嶽綾:「你怎麼說的?」
「過個兩年再說,我經紀人還指望著我這幾年爬得更高呢,結婚只會耽誤發展。」
是真話,但嶽綾也聽得出來,她對結婚這件事並不排斥。要是在以前,或者換個人,她估計不會這麼幹脆。
嶽綾看了眼房門口,還是笑著說:「你心裡有打算就好。要不要去看看小崽?小越天天拿你的照片給他認。」
虞夏立馬興致勃來:「是嗎?我大侄子就是好,待會兒我得好好輔導他語文作業一番。」
喝了銀耳羹,她從虞珩手裡接過小崽。
小孩兒已經變得白白胖胖,臉蛋兒跟鼓起的山包一樣,嘴裡時不時就吐出點口水泡泡。
虞珩教她怎麼正確抱孩子,然後狀若無意地問:「怎麼謝青辭沒一起回來?」
她心神都放在了懷裡的小崽身上,隨口說:「我讓他留在家裡多陪陪他爸媽來著。而且我不是也要回來住幾天嗎,他一起回來了也沒處可去。」
虞珩冷哼一聲:「他又不是沒地方住,什麼叫無處可去。」
虞夏瞟了他一眼:「嫂子不在的時候你不也跟無家可歸一樣。是不是呀小崽?你爸爸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虞珩:「……」
他沉默兩秒,反常地說:「後面讓他多來家裡吃兩頓飯,有打算就早做準備。」
虞夏頓時驚訝地睜大眼。
「哥,你當奶爸當出毛病了?」
虞珩腦門青筋都跳了下,把孩子抱走,沒好氣地說:「你才有病,你最好永遠別帶他來,我眼不見心不煩。一天天的看見你們幾個討債鬼就心煩。」
討債鬼二在隔壁房間嚶嚶嚶,討債鬼三甚至還不會說話,還待在他懷裡。
只有討債鬼一笑嘻嘻的,邁著輕快的步伐跑出去了。
當天晚上通話,虞夏就把他哥心防鬆動的好訊息告知了謝青辭。
雖然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謝青辭還是很高興。
至於虞珩是為什麼會態度有所鬆動的,就不必多問了,多問多錯。
他也剛好把他媽說的話告訴了虞夏,兩個人隔著螢幕,活像是在商量結婚事宜。
實際上這事還早得很。
但好歹取得了很大的突破,謝青辭當下就要趁勢追擊,打算一回來就去她家做客。
虞夏沒說什麼,不過第二天就交代了家裡阿姨買了很多菜。
嶽綾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怎麼回事,拉著她問:「謝青辭要來?」
「對,明天來。」
「還真是趁熱打鐵啊,」嶽綾調侃一句,「你哥那邊我去說。他最近帶孩子帶得心態都佛繫了,很好搞定。」
虞夏投以一個感謝的眼神:「嫂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油鹽不進的霸總被她說得好像只需要一塊餅乾就可以隨意指揮一樣,真是女人界的楷模。
不知道她說了什麼,第二天謝青辭上門,虞珩還真的沒什麼不好的表現,他甚至還特地調整了自己的工作時間,沒去公司加班——總裁就是累,節假日從來不閒,新年第一天就去了公司處理事情。
謝青辭是上午十點到的。
按照他家到這邊的距離,他估計是六點就出發了。但他看起來一點沒有風塵僕僕的疲憊感,虞夏一開啟門,看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