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辭也支著腦袋笑著看她,還說:「魏堯堯當時入住宿舍的時候,還說你這一句話能讓他記三年。」
她乾笑兩聲作為回應。
節目裡又過了幾組表演,然後終於叫到了謝青辭的名字。
虞夏重新恢復精神,盯著電視裡被燈光籠罩的人。
現在看來,兩年前的謝青辭還有些青澀,是成年後趨向成熟的初步階段,清冷瘦削,一看就是當愛豆的料。
徐煙問:「這是化了妝嗎?」
看謝青辭只是點頭,沒有回答的意思,虞夏代為說是:「因為鏡頭會吃妝,舞臺妝一般比較濃。他那時候大概第一次化舞臺妝,滿臉都寫著不適。」
謝青辭餵了她一塊藕片:「才不是。那表情是凝重。」
是在看著導師臺上的某個負心漢,極度渴望又自我厭惡的情緒交織著,讓他連偶然的對視都不敢多堅持兩秒。
節目裡的人走上舞臺,音樂響起,徐煙「唉」了聲。
「和夏夏你的表演是一樣的?」
「是啊,」她嚥下蓮藕,撇了眼謝青辭,「誰知道剛好就那麼巧,他準備的初舞臺曲目居然和我的表演曲目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事先商量好的呢。」
她甚至以為他是找到某種渠道得知了她的表演曲目,才特地選了那首歌。
當時把這個猜測告訴何詞,結果她被何詞陰陽怪氣刺了一頓,說她已經走火入魔見著可口男人就開始腦補狗血劇情了。
後來她又覺得,那這說不定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老天爺在告訴她,他們情緣未斷。
而且她明明沒把這個想法說出去,可是何詞又把她給懟了一遍,說什麼看她表情就不正經。
當初剛分手的何詞真的很暴躁,路過的狗都要被踹一腳。
徐煙看看對面一直笑著,神態十分放鬆的謝青辭,說:「可能這就是緣分?阿辭,你是不是就是這樣對夏夏感興趣的?」
謝青辭還在夾菜到虞夏碗裡,聞言散漫搖頭。
「不是。」
「不是?」徐煙和謝殷都看向他。
虞夏本來以為他會直接這樣應下來,就讓他爸媽認為他們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接觸的。可是一想,之前在戀愛綜藝裡,他已經把初見提到了真實的那天。
果然,他說的就那套話。
「以前就見過,她來過這裡。」
「來過這裡?」徐煙又看向虞夏。
她只能多加補充兩句:「應該是工作原因,我路過了他學校外面,剛好他站在街對面,就看見我了。而且他總說到處都是我的海報,他看了好幾年了。」
「所以,」一直沒怎麼開口的謝殷和兒子碰了個杯,問他,「是一見鍾情?」
虞夏突然發現,他們父子倆挑眉的動作都是一樣的。雖然他爸已經快五十的年紀,但因為一直在實驗室工作,面板白人又儒雅,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小很多,越看就越能看出他年輕時的樣貌,大概和謝青辭差不了多少。
謝青辭欣然承認:「是。」
謝殷:「倒是看不出來,我以為你對同齡女生不感興趣,在大學結束之前應該是不會談戀愛的。」
說對女生不感興趣都是抬舉他了,應該說是對人沒什麼興趣。整天都是一副冷臉,宛如一個已經站在人類前端的精神學者,只想乘風飛升了。
沒想到還是會一見鍾情的。
對此謝青辭只說了句:「我也沒想到。」
就交流兩句的功夫,節目裡謝青辭的表演結束,到了導師點評環節。
當時虞夏沒搶先評價,甚至一點不主動,直到舒苒cue她她才說了句話。
那時候覺得這是很隱蔽的避嫌行為,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