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凱恩！
一瞬間，各種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為什麼剛剛那兩位紅色員工說趙謙“也不知道這麼年輕就來了是為什麼.......”
為什麼退休的員工，都會徹底消失，甚至不願跟同事多說個再見。
為什麼在有員工退休後的幾天，部門內的工作都會突然變多。
因為正常情況下，被送到這裡的“原料”，都會是些退休的老員工。
因為退休員工並沒有離開公司，而是直接被“轉換”，也沒有再回去打招呼的機會。
因為這些退休的老員工，正是部門內工作的來源。
晚班的高異並不知道，但早班的他其實更早就有懷疑。
在露西太太留下的藍色員工守則中，有這麼一段批註：
【7.每次完美完成任務，將會獲得一顆星星，湊齊十三顆便能享受退休生活，並終生獲得全額獎金和工資補貼】
“在我到達一個年齡後，星星獲取變得簡單了很多，哪怕我完全不認真工作，也會獲得星星。”
露西太太發現了這點，但是沒能真正理解這種現象的原因。
“星星”從頭到尾都不重要，發放都是被人操控的。
從最早那位黑人樓層經理的行為就能看出，只要能安撫住員工，讓他們工作下去，多發幾顆“星星”並不是什麼大事。
“智者集團”真正的目的，是定時處理那些“老”員工，替換新鮮的血液。
老凱恩以為自己會退休離開，不再在“智者集團”工作。
但真正的情況是，他本人會成為“工作”的一部分。
前方，幾位“紅大褂”個用剪刀剪開了老凱恩右臂上的制服衣袖，將一個巨大的針筒拿了起來，在往內填充某種墨綠色的藥物。
高異隱隱感覺，這和他與趙謙之前在那房間內見到過的，用來浸泡腫大器官的液體是同個東西。
思考間，頭頂，那機械女音再次響起。
“四分鐘後，轉換程序將開啟，請所有紅色員工將原料放置到玻璃立方體中，並在轉換開始前及時退出到立方體外。”
旁邊聊著天的紅色員工們依舊非常放鬆，還有幾人向中間的穿著紅色手術服的人喊話：
“快點啊，後面還排著隊呢。”
“能不能別這麼磨嘰，打算等時間到了一起變零件是吧。”
“今天人怎麼有點多？”
看得出來，這些紅色員工，對他們的工作早就習以為常，這種將“原料”帶來的工作，不是第一次了。
而根據他們的話語可以判斷，四分鐘後的所謂“轉換”，正如之前的猜測，是將人體變成零件的過程。
考慮到中間那群人馬上要給老凱恩注射什麼，高異知道，自己現在得做點什麼了。
雖然也不是沒有把趙謙留在這等死，再觀察觀察的選項.......
但這神棍說好的幫忙找人，還沒給自己找到，也不能就這樣把他賣了。
而且這貨會些什麼神啊鬼啊之類的東西，說不定真能變成鬼魂來找自己，到時候不會把出租屋變成鬼屋吧？
高異的思維飄散地極快，瞬間便已經到了不知何處。
但與此同時，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計劃，也已經在他腦海中形成。
.......
玻璃立方體中央，紅色手術服的幾人不耐煩地反罵了幾句，手中的針筒已經準備就緒。
按了按後方巨大的活塞柄，作勢要插入老凱恩的胳膊中。
但就在這時，一道淒厲的尖叫在立方體後方響起。
屋內一眾紅色員工循聲望去，一個同樣身著制服，臉色蒼白的男人後退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