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這一手，也驚到了一旁的顧文風。
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看向顧清姒的眼神裡滿是陌生。
“你真的是清姒嗎？”
他表情顯得有些詭譎。
一旁的姚懷柔被他提醒，盯著顧清姒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可置信。
她斬釘截鐵的指著她厲聲道。
“你不是顧清姒！”
顧清姒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後面這句她沒說，因為當初她做的事情都是瞞著顧文風的。
顧清姒冷冷勾唇，帶著一絲嘲諷反問道。
“我不是顧清姒，又會是誰呢？”
顧文風眼神一瞬不離的盯著她。
儘管七年未見，但無論是她的長相還是其他都酷似那人。
這一點就證明了她的身份。
他沉默下來，姚懷柔卻依然堅定自己的態度。
“你肯定是冒名頂替的人，你不可能是顧清姒。”
“你這麼斷定我不是顧清姒，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她追問著，姚懷柔差點就要脫口說出自己找人殺她的事情了。
不過在餘光觸及顧文風的時候恢復了理智。
短暫的靜默。
顧清姒眯著眸子，一字一頓帶著壓迫感道。
“因為你覺得我應該死在了你的算計內，所以覺得我不是，對嗎？”
她的眼神帶著些循循善誘的意思。
姚懷柔對上的一瞬神態有片刻的迷離。
“什麼意思？”
顧文風的質問聲拉回了她的理智。
眼見著她的眸子恢復清明，顧清姒暗歎可惜懶散的靠在了沙發上。
姚懷柔對著他搖頭，“我...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沒有殺她！”
她內心惶恐不安，早已自亂陣腳。
前後顛倒的話語說出，顧文風再蠢也要察覺出不對勁了。
他看了看氣定神閒的兩人，不可思議的盯著姚懷柔。
“你瞞著我做了什麼？”
對上他質疑的目光，姚懷柔心裡的防線漸漸坍塌。
不過她知道自己要是認了就真的完了。
所以一口咬定她什麼都沒做。
顧文風對她永遠有初戀情人的濾鏡，多重否定下還是對她有一些信任在的。
反而扭頭去指責顧清姒。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怎麼說懷柔都是你的長輩，你..”
“夠了。”顧清姒神色不耐的打斷他。
她最討厭就是顧文風自信的爹味發言了。
“我只想知道當年你跟我母親的事情。”
顧文風心裡咯噔一下，慌亂的錯開和她對視的目光。
顧清姒目光幽幽的看著他不含一絲感情道。
“公司今早股盤跌的挺慘的吧，再這麼下去，不出一週，你的文風集團就玩完了。”
顧文風眉眼微動，心中萌生出一絲希望之意。
轉而朝著顧清姒打起感情牌。
“說起來，文風集團是我和念予共同建立的，中間也有你母親的心血，只是有了你之後她就沒什麼精力管事了。
這幾年市場環境不大好，公司運作出了點問題。
我真的很想保住文風集團，也是想守住你母親的一個念想。”
他說的好似自我感動了一般，臉上還流露出懷念。
旁邊的姚懷柔表情變得猙獰，不過她還有腦子沒有插話。
只是悄悄握緊了拳頭在心裡暗暗記下。
顧清姒聽這話只覺得反胃。
“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