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你為什麼要騙我？”
樓上傳來女人尖銳的質問聲。
顧文風抬頭瞧見姚懷柔和一個陌生的少年站在樓梯口。
他臉色大變，眼神透著心虛。
“不是讓你回房間了嗎？”
姚懷柔止住的淚意又湧上來，她哽咽著衝著他說道。
“顧文風，你騙了我二十多年啊，你還想騙到什麼時候！”
她穿著拖鞋氣勢洶洶的衝下來，到他跟前。
在顧文風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高高揚起手，又重重落下。
啪——
都能聽到有迴音。
顧清姒微微挑眉，有些驚訝。
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跟在她後面慢悠悠下來的清拾腳步頓了頓，隨後繞了個遠到顧清姒那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剛剛就是他收到訊息從隔壁過來打暈了管家把姚懷柔帶出來的。
還好不是清尋過來，不然她能拿包瓜子搬個凳子到兩人中間去看。
那多壞氣氛。
“你發什麼瘋！”
顧文風怒吼著。
“我發瘋？顧文風，你對得起我嗎，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姚懷柔火力全開，邊說著邊動手推搡著他，顧文風節節後退。
“你說景念予身份強大，非逼著你要跟你結婚，如果不答應就要殺了你，我為了你才忍氣吞聲一個人帶著娜娜生活。”
“你知道有多少人對我們母女兩個指指點點嗎，你知道這些年我怎麼忍下來的嗎！”
“如果景念予接受了你，你是不是就要拋下我跟娜娜了！”
“顧文風，你個混蛋！你個王八蛋，你！”
咚——
“鬧夠了沒有！”
被逼著提起過去將自己的傷疤和那些心思重新顯露出來本就令他心煩意亂。
況且他對姚懷柔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情意，能忍受對方這麼多年完全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因為...他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
所以這輩子，他只有顧雨娜這一個孩子了。
只不過這件事，他誰都沒說過。
姚懷柔也跟他提過想要個男孩，他買通了醫生做了個假。
讓她誤以為是自己沒有了生育能力。
所以這些年，她也因為這個對顧文風不離不棄。
姚懷柔被推倒在地還有些不可置信。
她再也忍不住指著他嘶吼起來。
“你他媽不是人你，怪不得景念予看不上你，你就是一條臭蟲，怎麼配得上她！”
顧文風眼裡迸發出火花，臉色像是要殺人一般陰森。
“閉嘴！”他咬牙切齒道。
姚懷柔被他陰狠的表情震得安靜了一瞬，隨後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看戲看的津津樂道的顧清姒身上。
“你不是想知道景念予是怎麼死的嗎，我告訴你，是顧文風他點了我給...啊！”
她話說一半，背上傳來一股劇痛。
身體不受控制的滑出了好一段距離。
直到“砰——”的一聲她撞到了沙發停了下來。
整個人蜷成一團，痛到失語。
“亂說什麼，念予她是因為身體不好癌症過世的，這可是她自己找的醫生檢查出來的！”
顧文風眼裡還有著尚未掩飾的心虛。
不過，他的動作就暴露了一切。
剛剛為了阻止姚懷柔說出真相，他可一點都沒留情。
“清拾，救人。”
剛剛他那一腳正好踹到脊椎，他會動手倒是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