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可以參與拍攝嗎？”
司程看了看後視鏡，問都沒問是什麼就答應，“可以。”
顧清姒眼睛亮了亮，行五山那個地方可莉發給她看過。
上面的那些建築應該就是武司館的地盤。
當時她就對那裡有些心動，因為劇本里有一場戲就是在山上的。
武司館的那些建築也好風景也好，完全符合她當時所構思的場景。
雖然影視基地搭了類似的棚，但是總歸沒有實景來的震撼。
她一個歡喜，將自己許多天都沒叫出口的稱呼說了出來，“謝謝..哥哥。”
顧清姒自評心理年齡都是清尋他們一行人的老媽子了。
對一個不太熟悉的親堂哥叫哥哥總是有些難以開口。
但是一旦開了這個口，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但是乍一聽見這個稱呼的司程就不是那麼淡定了。
他還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雖然在開車，還是忍不住回了下頭。
“你叫我什麼？”
已經開口的顧清姒心裡對這個稱呼坦然多了，毫不吝嗇的又叫了句，“哥。”
司程抿了抿嘴唇內心狂喜。
一雙大白牙倏地就露了出來。
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激動的指尖在上面敲打著。
傅時晏眼神一瞬不敢離的盯著他的操作。
就怕他一個激動來個神龍擺尾什麼的。
如果車子上只有他倒沒什麼，恰當跳車就行了。
可是後座還坐著他的阿姒。
所以後半段的路程，他明明不是開車的，操的心卻比司程還要重。
顧清姒沒怎麼注意他的不對勁，只是靠在椅背上聯絡可莉。
雖然放棄基地的造景損失有點大，但是他們都是精益求精的人。
有更好的選擇損失一些也沒什麼。
可莉看到訊息之後將劇組的爛攤子扔給副導演自己就開車朝著行五山去等著和顧清姒匯合了。
山海居比行五山要更偏僻一些，所以半路轉了小道之後他們車子就朝著山上去了。
車子停在了山腳下。
後面都是長梯，為了鍛鍊學生，行五山無論上山下山都是純靠腳力的。
不過這點路程對於他們這些習武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
下車之後司程都還處在興奮之中。
車鑰匙一拔他就擠開傅時晏湊到了顧清姒的跟前呼吸有些急促的問道。
“妹妹，你叫我哥哥是不是就代表接受司家了啊。”
顧清姒看了他一眼反問道，“難不成這段時間你覺得我沒把你當哥哥對待嗎？”
司程皺著眉頭抿嘴，還真的陷入了沉思。
他這模樣讓顧清姒都開始反思自己。
難道自己表現的太不明顯了。
在她認為，從做完鑑定見面那天之後，自己就已經接受了這個身份。
無法接受的，只是那個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父親而已。
說真的，她心裡對那個人不免總是帶著些埋怨的。
她總是忍不住會去想，母親那麼愛他，那他對母親的愛又到什麼程度呢。
母親的失蹤，對他而言的打擊只是讓他放棄了家主的繼承權。
雖說終身未娶，卻也從未尋找過母親的蹤跡啊。
也許就因為如此，她也並未主動說過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可能就是這樣，讓司程以為她沒有接受司家吧。
可司程並不這麼想。
他其實也是在反思。
反思自己是不是對妹妹的要求有些過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