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安德森，我也未必怕他們，少來安慰我。」江森沉吟了幾秒，才又道：「行了，交換完情報金鑰你就回去休息吧，一路辛苦了。」
他拿出終端。
季時川也起身，巨大的藍色螢幕浮現在兩人面前進行身份識別。
幾秒後，螢幕中的螺旋結構逐漸一層層解開，最終彈出了程式完成的字樣。
江森深呼了口氣，面色仍有幾分蒼白。
季時川打了個哈欠，才又道：「你什麼時候結束啊？不然我等你咯，一起吃個早飯敘敘舊唄，反正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加上面診的話還有兩個小時。」江森頓了下，突然想到什麼一般，驟然看向季時川，黑眸中含了幾分深沉。幾秒後，他靠近季時川了幾步，兩人之間頃刻間只有一步的距離，貼得極近。
季時川本來正打哈欠，見他這動作立刻咳嗽了起來，「咳咳咳——你有什麼事嗎？」
江森皺著眉頭，強忍著胸口翻湧起來的噁心，又道：「你先別動，保持一分鐘，我有一件事要弄清楚。」
「呃……不是，你……呃，你……能不能離老子遠點。」
季時川伸出一根手指，有些嫌棄地抵著江森的肩膀推了下，卻還是看在了兄弟的情分上強行忍住了本能的噁心與抗拒。
他看向江森，卻見江森也面色難看，眼中翻湧著恐懼和險惡，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
兩人就這樣以一種彼此噁心的狀態站了一分鐘，期間他們甚至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熱氣，空氣中，雪松與紅酒味的資訊素各自潛伏在空氣之中，蓄勢待發。
一分鐘後。
江森與季時川像是相斥的磁鐵一般各自急促地跳開了幾步。季時川扶著牆乾嘔了幾分鐘，幾縷淺色頭髮落到了額邊，讓他沒忍住像狗似的晃了下腦袋。
他一回頭，卻看見江森也在努力平復呼吸，但黑眸中的嫌棄怎麼也藏不住。
季時川終於繃不住了，「你要是不告訴原因，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他媽的有夠噁心。」
「我腺體好像出問題了。」
江森神色凝重地道。
「沒有出問題，真的，我的拳頭可以作證。」
季時川想起來方才嗅到的雪松味，攻擊欲便忍不住湧上心頭。
「不——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江森頓了下，才又道：「算了，我也不確定為什麼。」
季時川皺著臉，跟他保持著距離，「兄弟，你還是檢查下腦子吧，剛剛你靠近我讓我別動時真的好a同你懂吧？五城那個誰，哦，迪森那件事爆出來後，我現在老想到這個。要了命了。」
江森：「……」
他薄唇動了下，道：「alpha跟alpha怎麼可能能有那種感情呢？」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a同，我這輩子都是喜歡白幼瘦嬌軟oga的命。」季時川思考了下，又道：「你說，會不會是有的alpha看著比較像oga才這樣的啊？」
江森腦中閃過了些畫面，快得他幾乎沒抓住，卻下意識道：「也有道——」
「也不對啊，資訊素這玩意兒又藏不住。」季時川兀自打斷了他，「除非打抑制擴散針吧，不然資訊素怎麼都會有的，會下意識排異啊，我覺得這個理論不大成立。」
江森：「……如果沒察覺到呢？」
季時川：「啊？」
江森咬牙，仍是冷著臉，「沒事，我只是覺得或許有的alpha可能有一些缺陷，察覺不到資訊素的對抗。」
「我覺得，從基因序列傳承的角度，的確可能存在這種可能性。」季時川思考了下，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捏了下下巴，又道：「但從現實角度來說，我感覺alpha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