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呆子怪談嵌合體!
我敷衍地點點頭,轉身往外跑,急急急,今天我勢必要拷問出來真兇!
天氣已經有些寒冷了,一陣清風吹過,便總要吹下些落花。
一兩片落花隨著風打著旋兒落下時,喀左爾凝著花,臉上的迷惑與羞窘逐漸散去了,只剩下些淡漠來。
他抬頭望向遠去,她已經離開了。
喀左爾抿了下唇,又望向緊閉的殿門。
他才應該是這裡的主人,為什麼,為什麼此刻卻連推門進去都做不到呢?
她來到這裡,接待她的,應該是他才對。
喀左爾感覺內心有了些空茫,蕭瑟的風又吹得他的內心虛無至極。
和家的人給了他短暫的愛就離開了,那對僕人也是這樣離開他了,教徒們明明支援他可更敬畏許琉灰,好不容易……她堅定地選擇了他,沒有辜負他第一次的信任,讓他以為他得到了什麼,可最好還是和許琉灰更親近。
為什麼,他總是隻能得到一點就要失去呢?
喀左爾不明白這一切,他只是佇立在寒風之中許久,猶如一點盛放的紅。
如果他還恨她就好了,恨她的出現讓那對僕人不得已被遣散,恨她讓與自己流著相同血液的哥哥愛她就好了。可是現在,他的恨竟無處可去,如同那幾瓣隨風打轉的花朵一樣。
他再一次凝視著那一扇門。
也許,只是還不夠能取代他。
喀左爾觸控了下自己的臉。
我拉開車門,便聽到鍾雨的聲音:「我讓別的朋友打探了下江森的行程,好像說下午滿了。」
「算了,那讓我休息下吧,我現在也沒什麼頭緒。」
我長長嘆了口氣,翻著終端,卻陡然翻到了今早的錄影。
算了,再看一遍吧,萬一有破綻呢!
最開始的錄影是李默的,他長久地站在我的床前,捏著我的下巴看我的臉,隨後只是扶著額頭像是在沉思。但很快的,他肩膀顫動起來,金眸冰冷,眼睫上掛著幾滴細碎的水珠,仰著頭像是在呼吸,脖頸上青筋翕動。
雖然這錄影看過了,但再看一次,還是有點震撼李默哭起來和亞連真是大相逕庭。
我開了二倍速快進看著,嗯,江森依然是紅眼典範,握著我的手抵著頭。季時川是最沉默那個,只是站得筆直,要站到天荒地老似的。再往下是……迦示,和印象差不多,也是沉默握著我的手那個流派,看來沒有什麼新發——我看著看著,驟然發覺迦示啟唇說了什麼。
我睜大眼,往後倒退了幾秒,慢放了下。
下一刻,我察覺到我的身體有些冰冷,又有些血液火熱,因為我從他的嘴唇裡讀出很簡單的幾個字。
「沒關係。」
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
不會是在扮演我跟你自己說沒關係吧?!
狗崽子,兇手不會就是你這個栽種吧?
這麼一說也很合理,這麼倉促,這麼腦癱的方式,動機都不用找了,不就是覺得我之前把他晾著了或者現在跟摩甘比偷摸蜜月期了能成事了所以要做掉我!
可惡!居然是你!果然是你!
許久,我關了錄影,捶著大腿喊道:「我要見迦示!現在!去發個會面訊息!」
拷問模式,啟動!
我就知道,咬人的狗不叫!
能跟陳行謹混的,都是什麼人!
第191章
「差點死掉, 對於你來說,其實是件好事。」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時,鍾雨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坐在後座的我, 驟然間生出了一陣冷汗,手指抓著安全帶, 看過去。她眼睛盯著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