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道:「這世道,沒人和媒體沒有仇,尤其是捕真。你今天這樣狠狠打了捕真的臉,他們得爽死。」
我想了想,才道:「我很好奇,捕真不是說是三大財團甚至各大家族都注資了的媒體嗎?為什麼他們看起來反而最橫行霸道,難道不受股東影響嗎?」
季時川頓了下,才道:「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簽訂了讓渡了不少權力,捕真總裁是個了不起的人。她說服金主們不能幹預旗下媒體自由的口號是,想要錢就不要名聲。一些小的新聞他們能眨眼,大的就爆,你想想亞連之前被爆霸凌,安德森家族旗下一些公司股份下跌是不是,實際上賺到的流量和錢安德森家族也吃。」
我道:「那他們還向我索賠?」
季時川聳肩,「你要當上了秘書長,可以借點別的名義去查查他們,隨便查總能找出點錯。」
「你好像很熟練?」
我問。
季時川道:「我們監察官聯盟是捕真最喜歡拿來爆料的,大到誰看心理醫生,小到誰監察案件少都會被拿出來罵。基本我們被罵完了,就找個機會查他們相關的案件,薅點罰款出出氣。」
我認真道:「你什麼時候退位,給我騰個空,我覺得我很擅長收保護費。」
季時川笑了起來,他伸出手,又曲起手指輕輕彈了下我的腦門。
我直直地望著他,「幹什麼?」
季時川:「……」
他收回手,移開腦袋,像是思考什麼似的又轉回腦袋盯著我。
季時川道:「按理說你不該捂住額頭,驚呼一聲,含嗔帶笑罵我幹什麼嗎?」
我道:「我腦門又不是巧克力脆皮一彈一個坑。」
季時川:「……行,你牛。」
他彎著腰,將腦袋遞到我面前,下垂的黑灰雙眸望著我,「不然你來彈我。」
我:「……不了很噁心。」
時間在我們的閒聊中過去,競選委員會會長的陳詞也終於到了尾聲:「接下來,演講會修整五分鐘,五分鐘後,陳之微女士與羅爾斯女士針對彼此的競選方案會進行更深一層的辯論。在辯論賽結束後,我們將正式開通投票通道。」
臺下一片歡呼聲。
季時川率先走到了後臺,拿出終端望了下,監察官聯盟的人已經在催他去開會了,其實也沒必要。反正處罰完了,關鍵時刻還得用他,到時候將功補過一下還得接著上班。
他剛回復完訊息,一拉狀態列便又看見爆炸的各種新聞。
「未經審查的影片大肆橫行,輿論至上的時代,媒體如何保持操守?」
「民心社論帶來最新流媒體民調:陳之微支援率小幅度回升,目前已達到百分之三十七,同時媒體熱度指數登頂近一週,商業價值估值近千萬。」
「操盤輿論的背後,是愚弄還是玩笑?時評員痛批陳之微的高傲。」
「千萬粉絲級網紅liya醬於社交平臺為陳之微拉票——[求求你們給她投票吧!我喜歡她!她當選的話,我就直播跳你們選的舞!]」
「是精英主義的落後,還是流量經濟的繁榮——競選辯論會的畸形作秀。」
……嗯,總體來說,似乎不錯?
季時川剛要熄滅螢幕,便又看到登上熱搜的詞條。
愚弄還是玩笑
liya醬陳之微
陳之微監察官03
捕真索賠陳之微
陳之微造假
他剛開啟,便看見後臺的艙門開啟。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扶著牆,隨手拿起一旁的水狂灌。
渴死我了,剛剛在上面怕尿急,也不敢喝水,現在我狂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