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應該說,我是個識時務的人。”雲澤把玩著茶杯,悠悠道。
安歌挑了挑眉,輕笑一聲,“倒確實如此。”。
“前輩可是因為,在下提到老侯爺忠肝義膽,俠義心腸,才清醒過來?”
雲澤直截了當地問出心中疑問。
“你倒是不客氣啊!”
安歌嘴角一直保持的笑,緩緩落了下來。
“不錯!”
也沒什麼好否認的,安歌很痛快地承認下來。
“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幫我從渾噩中清醒過來。”。
得到了安歌的答覆,雲澤就知道,自己一開始錯得有多離譜了。
本來安歌就不好對付,清醒的安歌更不好對付了!
自己真是走了一步錯棋啊!
“你是蕭清一什麼人?”安歌放下手中的茶杯,開門見山道。
“後人。”
雲澤直直對上安歌的視線,也沒多做隱瞞。
“我原以為,你會否認的。”安歌饒有興趣地看著雲澤。
“前輩能問出這樣的話,晚輩實在是想不出否認的必要。”雲澤悠悠回道。
“也是!”安歌扭過頭來,望向窗外。
良久,安歌再次開口“後人,是多久之後的後人?”。
安歌話說得奇怪,但云澤立馬就明白了安歌的意思。
安歌是想問,已經過了多久了。
“自大晟開國,已有三百二十三年了。”雲澤回道。
“已經,三百多年了啊!”安歌仍舊望著窗外,感慨道。
安歌沒有繼續問,雲澤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
半晌,安歌站起身來,負手向外走去。
雲澤見狀,連忙叫住安歌,“前輩留步!”。
安歌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
雲澤拱手道“前輩,不知,我的朋友們現在都在何處?”。
“他們都沒有性命之憂,明日一早,你就能再見到他們。”安歌回道。
雲澤暗自鬆了口氣,見安歌仍站在原地,雲澤接著問道。
“前輩,還有一事。”雲澤垂眸。
“我們本無意打擾前輩,不知明日一早,可否放行?”。
“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了啊!”安歌捻了捻手指。
“你是蕭清一的後人,你們中又有一個醫修,被吸引至此,也算是你們的緣法。”。
“這是冥冥之中,老天安排你們來到這裡。”。
“你們什麼時候能走,我可說了不算。”安歌說著,抬步踏出雲澤的客房。
“慢慢等著吧!”安歌說著,身影又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地中。
雲澤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半晌,雲澤輕輕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時間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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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青皇宮。
清晨的微光透過窗欞,灑在床榻旁。
一個男子半趴在床榻旁。
床榻之上,躺著的正是當今大晟王朝的聖上——景和帝蕭跡。
半趴在床榻旁的男子被清晨那刺眼的光給叫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支起上半身,抬手揉了揉眼睛。
露出的那張臉,與床榻上的景和帝有著五六分的相似。
此人正是景和帝同父異母的弟弟——賢王蕭適。
說起這賢王蕭適,也真可算是個人物。
他是這一輩中唯一封為單字王的王爺,就算是當初景和帝的親弟弟蕭逸,也只是封了二字王。
可見,景和帝對這個異母的親弟弟有多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