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就是這裡了。”輕嫿將人帶到影閣,扭頭看向雲澤。
雲澤蒼白著臉,目不斜視的走進影閣,絲毫沒有要和輕嫿交流的意思。
他抬手一揮,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輕嫿被著摔門聲嚇了一跳,“摔什麼摔,老孃還不樂意伺候呢!”。
隨即翻了個白眼,扭著腰肢離開影閣門前。
雲澤這廂剛把門關上,就再也壓制不住喉頭的腥甜,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兩腿一軟,踉蹌著抬手扶住屋內的桌子,以免真的倒下。
雲澤緩過幾口氣,顫抖著手摸索著桌邊的椅子,緩緩坐下。
過度的使用內力已然讓雲澤有些承受不住,更遑論他還強行提升境界至奔晷中期!
他早就堅持不住了,能夠自己走到這影閣,全靠一口氣撐著。
他不想在那人面前露怯。
他閉著眼伸手在桌子上摸索著,想要倒杯茶。
桌上的茶杯忽地掉落一地,清脆的聲響勉強喚起雲澤漸漸模糊的意識。
他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探進腰間的藥袋。
雲澤在心裡暗道:“存貨不多了呀。”。
不過還好的是,藥袋裡還剩最後一顆培元丹。
他閉著眼胡亂塞進口中,直接在椅子上打坐調息。
蘇木的藥見效總是很快,再加上他自身的基底,雲澤模糊的意識打坐中漸漸回籠。
恍惚間,他好像聽見敲門的聲音。
雲澤原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那敲門聲一刻不歇。
雲澤緩緩睜開雙眸,淡聲道:“誰?”。
門外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我是聶渺。”。
雲澤怔愣了一下,沒有搭理門外人,而是又閉上了鳳眸。
聶渺敲了半天門才好不容易聽見雲澤的聲音,但此刻屋內人竟又沒了聲響,這讓他有些心急。
“你,你沒事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來給你送點藥!”。
說著,聶渺從懷中掏出從輕嫿那裡順來的藥瓶。
又過了許久,就在聶渺以為雲澤傷重昏迷的時候,屋內又響起了他的聲音。
“不必麻煩,我無大礙,明日種蠱可照常進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聶渺皺眉急道。
“我不是為這事而來的,我就是看你傷的太重了。”。
說到後面,聶渺的聲音有些囁嚅。
畢竟還只是半大的少年郎,就算立場不同,也見不得朋友受傷。
何況,還是他的主上。
雖然在來之前,嶽染就告訴他,此行定不會見到雲澤。
但聶渺還是想著,就算見不到,給他送一瓶藥也好。
輕嫿的手段他們都見過,她手下孕育出的蠱蟲必然不是什麼善類。
雖然主上看中雲澤,但他現在的體質,就怕在蠱蟲下妄送了性命。
聶渺也知道,殺手生來就應當鐵石心腸,像他這般乃是大忌。
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雲澤死。
聶渺放下藥瓶,揚聲對屋內人的道:“我將藥瓶放在門口,我走後,你出來取便是。”。
說罷,又深深望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轉身離開。
良久,那扇緊閉的大門被雙勁瘦修長的手緩緩開啟,露出了門後人單薄的身影。
雲澤彎腰拾起地上的藥瓶,抬手拔開瓶塞,放在鼻前聞了聞。
是上好的良藥。
雲澤唇角輕輕勾了勾,他抬頭向門外張望了一眼,順手將手中的藥瓶重新蓋好。
隨後,又轉身回到了屋內,大門又重新緊閉。
躲在樹叢後的聶